李晟嘴角抽了一下：“……楊兄，這是甚麼意義？”

李晟：“……”

抽出來的草莖上麵光禿禿的，楊瑾將手攤開，那棵留下草根的悄悄地躺在他烏黑的手掌中，藐小的根鬚上還沾著土渣。

李晟又道：“原路出去，最好不要等天亮，四周或許會有北鬥的標兵巡查，那些標兵奸刁得很，多數會喬裝改扮，你們倆蒙上臉，快馬加鞭從速走，假裝趕路路過，把身上的兵刃都亮出來，誰叫都不要停下，趕上擋路的就一刀劈疇昔。真碰到對付不了的事，儘早放寨中的煙花，萬一有本身人或者道上朋友趕上了，能拯救。”

“明白了，”李晟歎道，“故弄玄虛，端賴你來演，太凶惡了。”

死再多的人，不也都是路人麼？和他有甚麼乾係？

周翡俄然對李妍說道：“我剛下山的時候，比你現在還要小一點，工夫強不到哪去，也是被兩個北鬥包抄，一邊哭，一邊發誓必然要把楚楚護送回蜀中……當時她可還是個大蜜斯，跑都跑不動，現在她師從大當家，起碼不消你護送了。”

楊瑾將僅剩的兩棵草遞到李晟麵前：“你抽不抽？”

周翡衝她暴露了一點鄙吝的笑容，隨後又轉向李妍道：“如果我們運氣不太好，你……你就替我去一趟北國子監，找那位林老夫子，跟他說一聲就行。”

倘若此時是白日，李晟的臉皮大抵都漲紅了。

楊瑾卻俄然說道：“李兄，快彆兜圈子了，你婆婆媽媽地說了這很多，不就是留下不敢，走了不安嗎？”

“亂箭射死我天然輕易得很，但是憑他部下那些兵，想活捉我是不成能的。”周翡道，“如果我讓他們感覺蹊蹺，穀天璿和陸搖光拿不準我身後是否另有彆人，他們必然會親身脫手。”

李妍關頭時候，永久都是跟著周翡跑，也學著她抽了一根：“我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