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甲,看甚麼看。”周翡伸手將破了個小口的外袍掩住,白了一眼那兩個冇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俯身打量被他們放倒在地的人,這林間埋伏的,一水的都是精乾男人,身上以樹葉樹皮等物做諱飾,藏在樹叢當中,個個蒙著麵。
標兵自發已經把十句塞成一句說了,還是被人嫌棄,也是委曲。
“不不不,聽我解釋,”標兵嚇瘋了,嘴皮子卻竟然更利索了,幾近不歇氣地緩慢說道,“為防多量流民往南跑,端……阿誰曹瘦子之前命人漫衍南朝各種謊言,說他們□□啊,抓住冇有通牒的流民一概按特工殺頭如此,歸正如何慘如何編,再者兩邊一向兵戈,這邊也冇比北邊好哪去,便還真止住了流民南下的勢頭……”
那孩子卻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如何,俄然在她懷裡掙動起來,吳楚楚大蜜斯出身,那裡會抱孩子,手忙腳亂中一放手,便叫他脫了手。
標兵帶著哭腔道:“那處所古怪得很,平凡人一出來便輕易暈頭轉向,隻要我們斑鳩的‘聆聽’受的影響少一些……哦,‘聆聽’就是瞎子,耳音都練習過,常日裡密查是一把妙手,我們每一隊人馬都要配一個聆聽帶路方纔氣順利收支那邪門的山穀。”
周翡聞言,不如何在乎地低頭瞥了一眼,伸手便將那根鐵箭摘了下來,箭頭上一滴血跡都冇有,反而被撞平了。
李晟將一具屍身的手心翻過來,低頭細心察看了半晌,又探手扒開那人衣衿:“護心甲,令旗……旗上畫的這是個甚麼?我還真冇見過這一起。”
李妍瞪他。
那標兵本就腿軟,被她一腳踹了個大馬趴,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被李晟封住了啞穴,連叫都叫不出聲,隻好滿臉害怕地冒死點頭。
“巨門”穀天璿和“破軍”陸搖光但是四十八寨的老朋友了,周翡雙臂抱在胸前,站在兩步以外,問道:“跟著他們倆來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