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立馬捂住，麵龐冒紅，好似頓時就要熟了一樣：“乾……乾甚麼呀，你……你乾甚麼呀？！”

言璟一邊揉著進水的眼睛，一邊解釋道：“我冇有，我隻是怕冷，這裡好冷。”

俄然，水裡伸出一雙手，它拉住言璟的腳，將他往下拽。

問到辮子，言璟眼睛也顧不上揉了，他一手抓著一把小辮子，點頭道：“我不要，我不想拆，這多都雅呀。”

“哎，你去哪？！”

等言璟抬眸，上官庭早已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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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在說話……

上官庭歪頭挑眉，輕笑一聲：“你說是就是吧。”

“不怕不怕，都是在做夢，都不是真的。”

言璟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他都不記得本身到底夢見了些甚麼。

言璟站起家，倉猝拿起桶邊放著的衣裳：“你等等我。”

“我是祁平。”祁平看著他，“也是……”

他欲蓋彌彰地摸了摸言璟的臉：“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大，你的臉皮厚著呢。”

第三日，他便又趁著祁平回家取藥的工夫，再次溜進了言璟的房間。

言璟問道：“你活力了？”

上官庭揪住言璟的小辮子，咬牙問道：“我在你內心，就是如許的人？”

有歡笑，有抽泣，另有漫罵。

“言璟，快醒醒。”

“言璟。”

上官庭再次將他拎起：“現在曉得害臊了？”

“那好吧。”

上官庭鬆開手後，言璟的臉上留下了四個緋紅的手指印。

“你說你，是不是壞心眼。”

上官庭捏著言璟冇幾兩肉的臉頰：“拆個辮子罷了，又不是要你的命根子。”

“好不輕易救活你，湧泉相報冇受著，反倒捱了個恩將仇報。”

“早乾嗎去了。”上官庭兩隻手扯著言璟的兩頰，“讓尚千當著那些將軍的麵，大喊你要跟我沐浴，你曉得要臉，我的臉卻被你給丟儘了。”

衣裳掉在木桶外，言璟緊緊抓著桶邊：“不要，不要……”

他的天下，再次墮入暗中。

漸漸地，漸漸地，言璟的半張臉冇入水中。

一片雲霧中，一顆圓溜溜，又泛著焦黃的小腦袋冒了出來。

上官庭展顏消怨，剛籌辦開口，成果言璟接下來的話，直接叫他有口難開。

上官庭又白了他一眼，還是冇有說話。

言璟持續問道：“你真活力了？”

上官庭摸了摸言璟的額頭，問：“如何不把辮子拆了，你如許頭髮會洗不潔淨，等會兒也不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