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衝他點頭,小聲說道:“去吧去吧,我等會兒便走。”
“讓言璟太子見笑了。”
“兒臣給父皇存候,父皇萬福金安。”跪下後,上官玦並未把頭低下,而是高高將頭抬起,等著上官駟叫他起來。
上官駟叮嚀道:“劉公公,快去請太醫。”
言璟淺笑著點頭,回絕道:“來時在府裡剛用過早膳。”
指著上官玦拜彆的背影,上官駟罵道:“冇端方,太冇端方了!”
言璟抬起空出的手,擺了擺。
殿內覆信未息,殿外上官玦咋呼的聲音緊接著闖了出去。
看著言璟終究動筷,上官駟眉頭輕抬:“能合言璟太子的口,看來,本日禦膳房燒菜的徒弟,技術絕佳。”
“想來也是記性大,不然,換作昔日,他少不了以此邀功,向朕討要犒賞。”
“歸去,禁閉!”
劉公公給上官駟倒了杯熱酒:“陛下彆急,十二殿下就是這本性子,想來是陛下親口交代的事兒,殿下他必是不敢忘的,陛下且喝酒暖暖身子,主子去喚人添些炭火,趁便讓侍衛們去尋一尋十二殿下。”
“你呀。”想了想,上官駟吐了口濁氣,擺手道,“罷了罷了,本日便隨他去了。”
“是嗎?”上官駟道,“這孩子昨日回宮時,說是天氣已晚,就不來同朕問安了。”
上官玦頂撞道:“兒臣甚麼模樣?當然是姣美的模樣,立室,這宮裡那麼多皇兄都還尚未立室,兒臣這個做皇弟的,怎好先皇兄們一步。”
“不如,言璟太子挑上一名,帶歸去。”
“啊——”上官玦撒嬌道,“不要吧,父皇。”
“陛下消消氣,十二殿下現在還小,等過幾年,年事大了,天然也就懂事了。”劉公公勸道。
比起上官玦跪得判定乾脆,言璟倒顯得更加渙散遲緩,他慢悠悠地跪下,腰桿稍彎,雙手剛要抬起,言璟便重重地咳了兩聲:“咳咳……”
嚥下肚,言璟道:“怎會。”
上官玦停腳回身,小跑至上官駟桌邊,他端走了擺在桌子中間的燒鵝:“就去就去,母妃叫兒臣去的,母妃比父皇疼兒臣,兒臣聽母妃的,纔不要聽父皇你的。”
“回你本身宮中去,少去芙華宮裡鬨。”
上官玦提著衣襬站起:“走就走,兒臣還不奇怪在這兒待呢,兒臣去找清娘娘和六皇兄。”
言璟又咳了幾聲,客氣道:“多謝陛下,有勞了。”
未被上官駟赦令起家的上官玦,看著言璟已經舒暢坐下,而本身卻還跪著,心覺不平的他,鬨道:“父皇,兒臣還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