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拔去言璟用以挽發的木頭髮簪,頃刻間,萬千髮絲如瀑布般滑下肩頭。
一刻後,言璟的額頭抵著上官庭的額頭:“我愛你。”
他模糊記得,在南疆虎帳時,上官庭並不會像現在這般心口不一。
在瞥見言璟冇有要持續理睬他的意義後,上官庭強裝不在乎地給本身倒了杯茶,用的是本來言璟喝過的茶杯,也就是從上官胥手上奪過的那隻茶杯。
言璟用手擋住上官庭的眼睛,同時,他也閉上了雙眼,唇齒相遇,滾燙的熱息將兩人的臉頰全給吹紅。
“我,求之不得。”
聞言,言璟被茶水嗆了一下:“咳咳……咳咳……”
這看似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的行動背後,是言璟在用餘光偷偷察看著上官庭的行動。
因而,他將鑰匙用繩索穿好,掛到了脖子上,塞進了衣裳裡,而木盒則謹慎翼翼地放在枕頭邊,用薄被蓋好。
他低下頭,言璟扶住他的發冠,將木頭髮簪穿入發冠。
言璟重新倒了一杯茶,本身喝掉一半,剩下的被他遞到上官庭的嘴邊:“我母後,是這七國中,最最斑斕的女子,但她的平生,如同木偶,任人擺佈,萬事都由不得本身。”
上官胥出門時,瞟了一眼上官庭身後的梨木屏風,他道:“六皇弟,保重。”
一聲聲,一句句,像是要把上官庭的不安,用‘我愛你’一點點填滿、填平。
待眼睛上的溫熱分開,上官庭握住玉笄的鋒利,展開眼,他用渴求的眼神看著言璟,喃喃道:“能再說一遍嘛?”
可言璟環顧四周,總感受放在那裡都不太放心。
冰冷的玉石劃過上官庭的額角,順著下顎,緩緩抬起了他的下巴,那較為鋒利的一頭朝向言璟,正對著他的喉嚨。
他道:“你這是妒忌了?”
“我……咳咳……我冇事。”言璟緩了一會兒,待嗓子冇那麼難受時,籌辦將那尚將來得及說完的話,持續往下說完,“你四皇兄他……”
是甚麼時候開端的呢……
上官庭回道:“有何可駭。”
他輕拉過言璟,讓其坐在腿上,兩人麵劈麵抱著,相互緊緊貼合。
銀製的發冠配上木頭髮簪,如何看都感覺奇特,但上官庭倒感覺都雅極了。
上官庭的手穿過他的耳側,將他的腦袋環起,剛散下的髮絲被上官庭悄悄攏起。
言璟恍然大悟,原是此人吃味了。
說完,上官庭神情當真地看著言璟。
“給我簪上。”上官庭說道。
言璟吻上上官庭的眼睛,不竭反覆道:“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