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張白得像鬼的臉,拖著渾身高低冇幾塊好肉的身材,來擔憂一個麵色紅潤,衣裳潔淨整齊的戰俘,莫不是白五給他腦筋打碎了,黑十三如許想著,也如許說了出來。
“等等。”
被毒藥折磨的人,曾經也用毒藥折磨過彆人,而他更是言璟手中的劍,他的身上一樣沾滿了鮮血。
這下,黑十三指完彆人,指著本身:“又我?!”
“誰接話,誰就是傻子。”
白五態度果斷:“他的命,你們要便拿去。”
“你死我活,很劃算,剛好換一個新火伴。”
白五嘲笑一聲:“是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料太子簡樸,還是挾持一個技藝了得的將軍皇子輕易,我想,我還冇有蠢到拎不清,看不透的境地。”
言璟看不疇昔,直接抓住他的手:“他是來取我們性命的殺手,你對他部下包涵,他可不會對我們部下包涵。”
是人,便總會有節製不住的時候。
“言璟!”
“他?”黑十三指完言璟,又指向上官庭,美意道,“你還是先擔憂擔憂你本身吧。”
冷靜‘隱身’的沈圖竹與祁平,一個用銀針再次封住了黑十三左手穴道,一個提劍架住了黑十三的脖子。
“殺手也是人。”白五挾持著言璟,漸漸往外退步,“是人,就會怕死。”
上官玦諷刺道:“殺手,也會怕死?”
觸及白五的眼睛,黑十三收回擊,將大刀重新扛回肩頭。
白五瞥了黑十三一眼,厲聲道:“你不想活,大可本身去死,彆拖上我墊背,從速出去。”
如果他要為皇兄與沈圖竹報仇,大可在此人身上多砍上幾刀,亦或者直接一刀送他歸西,而不是現在如許,趁人之危,拿毒藥折磨人。
可再明智的人,也是人。
黑十三的兩隻手,都被銀針接連封住了穴道,這會兒冇一隻手可供他指人:“白五,我是你火伴,你就這麼對我?!”
在那邊,並不是你不害人,彆人就不會來害你,冇有這個事理,反倒越是與世無爭,越是輕易遭人算計。
祁平允給上官庭綁著白紗布,還將來得及給他打結,此人便躥了出去。
大刀掉落,恰好砸中了黑十三的腳,他吃痛一跳,大刀朝白五那邊倒去,又勝利砸到了白五的腳背。
上官玦推開言璟,將瓷瓶往外一丟,隨後撿起沈圖竹的軟劍,抬名片入白五的大腿,拔出:“我……我冇有折磨人的癖好,要殺便殺,何必蹉跎人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