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翻開瓷罐，給言璟碗裡放了兩勺蜜糖。

裡邊傳來言璟的聲音：“帶出去。”

言璟手拿木勺，攪和著碗裡的綠豆粥，問道：“有蜜糖嗎？給我加點蜜糖唄。”

上官玦氣沖沖地跑了出去，他抓住‘言璟’的衣衿，大聲問道：“沈圖竹呢？你把沈圖竹藏哪去了？”

上官玦再次傻眼，他今後連連退步：“你……他……”

再給他們換上衣裳，就能有八分像了。

“言璟！你出來！”

尚千想了一下，但冇想明白。

言璟笑了笑，說道：“不奉告你。”

已經緩過勁的上官玦，抗議道：“你們管管我的死活呢！”

這個時候，上官庭抱著瓷罐走進。

沈圖竹打斷道：“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通衢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冇有乾係，冇有任何乾係。”

終究，沈圖竹抬起眼，對上上官玦的雙眸。

右右拿著羊毫，輕沾藥水，將兵士的整張臉打濕。

尚千想了好久，點頭：“冇重視。”

上官玦鬆開沈圖竹，重新坐回床邊：“滾吧。”

上官玦捏著沈圖竹的下巴：“昂首。”

“殿下，你哄人的吧？”右右有些思疑，她可冇重視過上官庭臉上有痣，並且，如果臉上真的有痣，應當很顯眼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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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玦頓了頓，但手還是緊緊地抓著‘言璟’不放：“我問你，沈圖竹呢？”

“我去給你拿。”上官庭放下掰到一半的大餅，拍潔淨手，起家走出營帳，去給言璟取蜜糖。

粥都涼了，劈麵的凳子，也涼了。

天剛亮，尚千便倉猝去尋那身形與言璟、上官庭二人類似的兵士，等尋到時，天光大亮。

尚千領著兩名流兵朝言璟營帳走去，正打著哈欠，沈圖竹從他身側倉促走過。

“沈公子，早……啊？”尚千抬起籌辦號召的手，定在了半途，隻因他瞧見，沈圖竹一頭紮入了言璟的營帳。

言璟聳肩：“孤如何了？”

本來睏乏的雙眼，被右右睜得老邁，她謹慎地把假麵放到兵士臉上，用心致誌地用著刮刀，將皺起的麪皮刮平，壓實。

上官庭給言璟舀了一勺，說：“有點甜。”

看著沈圖竹的眼睛，上官玦總感覺它彷彿變了，又彷彿冇變，彷彿，他本就該是如許。

“不過，少了點東西。”言璟看著這張與上官庭類似的臉，“少了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