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你帶他來的,現在趕人的也是你。”上官庭拽起上官玦,“能不能收收你那小孩兒脾氣,混鬨也得有個度。”
沈圖竹與上官玦的營帳離言璟的營帳不遠,也算不上近,但沈圖竹還是一眼便瞧見了阿誰鬼鬼祟祟的‘黑影’。
隨後,拂袖而去。
甚麼跟誰?
沈圖竹嘴唇輕勾,眼底卻不含半分笑意:“半夜睜眼,身邊少了小我,我若不出來尋,萬一出點甚麼事,可不就不利的是我。”
沈圖竹斂起笑容,語氣平平且沉著:“冇負氣,倒是殿下你,夜深了彆亂跑,謹慎有吃人的臟東西。”
不過,他們在說甚麼?
上官玦把頭往裡又伸了點兒,勢必將他們的悄悄話,全數支出耳中。
沈圖竹笑得無辜:“是嗎?不曉得唉。”
“你瘋了?!”上官玦鬆開上官庭的大腿,趕緊站起,走到沈圖竹身邊,咬牙道,“你明知那人不懷美意。”
“你也說了,我們之間的買賣,不公允。”
上官庭接話:“隨便找個由頭,把上官玦給打發了,有他在,換人的事藏不了多久。”
上官庭蹙眉:“他是你朋友。”
“啊!”
上官庭說道:“上官玦,放手。”
“上官玦。”上官庭站在上官玦跟前,肅聲問道,“你在偷聽?”
但沈圖竹不平:“你非明就是用心的。”
可沈歲,死了。
而他沈圖竹的脊梁,也早就被那一雙雙揮來的拳頭給打斷了,砸碎了。
言璟勸道:“去哄哄?他還小,等鬨過這兩年,曉得了世道,屆時你想他混鬨,他都混鬨不出來。”
“放手。”上官庭再次提示道。
不出半刻,最早拜彆的沈圖竹又重新走入了營帳。
“十二皇子執意要跟著,那便一起吧,包含這位沈公子。”言璟佯裝勉強道。
“那甚麼,我尿急,出來尿尿,不是用心來偷聽你們發言的,哎呀,不可了,我得去尿尿了,先走了哈。”
“明白了,殿下。”
言璟也不避諱,對著沈圖竹挑眉,暴露了偽善的笑容。
右右抱著燒雞腿,站到了床側,她盯著沈圖竹:“不利的人,做甚麼都會不利,隻要不扳連彆人,便謝天謝地了。”
“殿下。”
直到沈圖竹達到上官玦背後,這位蹲著的‘黑影’還是未能發覺,還在全神灌輸地偷聽。
“但孤早知他在偷聽。”言璟的答覆,很直白,明白地奉告了沈圖竹,他的作為,不值一顆解藥。
尚千問道:“右右,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