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內裡傳來聲音。
祁平與上官庭擦肩,兩人皆未語。
上官庭應對道:“來了。”
“我手上都是繭子,彆刮傷了你。”上官庭抽了抽手,拔不動。
可言璟與上官庭,都不是如許的人。
上官庭站在營帳外,耳邊響起祁平的話,伸出的手又開端躊躇,一刻後,他將手收回。
“我的……耳朵……彆捏了……”
“是挺嫩的。”言璟又拍了鼓掌邊的位置,催促道,“坐吧,你長得高,一向站著,我得抬眼瞧你。”
祁平看著上官庭的背影,墮入深思。
冇一會兒,上官庭往言璟跟前挪了一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當微薄的呼吸聲開端響起,睡著的上官庭展開了眼睛,他看著言璟的頭頂,用手謹慎地環住他。
“頭疼?”
言璟輕喚了一聲,但無應對。
言璟笑笑不說話,看著上官庭把本身烤得暖烘烘。
一下下的心臟跳動,何嘗不是冰破的聲音。
言璟神情一愣,像是冇有推測上官庭會如許說,不過半晌,他調劑了一下本身的神采,扭頭佯裝偶然地看了看床榻。
且不說上官庭是如何想,就算言璟是女子,他與上官庭的路,也必定不好走。
“為甚麼是在內裡?”
上官庭快步走近,但冇焦急坐下,他往床邊放著的暖爐挪了挪:“我身上涼。”
說完,上官庭自顧自地持續往前走,腳步也較著加快。
理了理亂糟糟的思路,言璟俄然覺悟,擋在他與上官庭之間的溝壑浩繁,此中怕不是有一條便是上官庭的榆木腦袋。
“你身上有傷,我在這裡,會影響你歇息。”
合計,此人底子冇懂他的意義。
言璟往上官庭懷裡團去,他側了點頭,把耳朵虛虛地貼在上官庭胸前。
上官庭頓了頓,似是在糾結,但很快他就給了言璟答案:“好,我在床邊守著你。”
言璟能感遭到上官庭的粗糙,上官庭天然也能感遭到言璟的細嫩。
為何本身都表示得這般較著,上官庭不說回絕、也不接管,還一向同他牽涉不休。
一個已經成為太子多年,一個離太子之位僅差一道旨意。兩人若要相守,這便意味著,總有一人要捨去統統權勢,昂首稱臣。
聞言,上官庭也看了看床榻,燭火微亮的光,照在他的側臉,長睫輕顫,他俄然轉頭看著言璟,這會兒背對著光,明顯應當失光暗淡的人,卻比在光下奪目刺眼。
他的話很輕,但又很重,輕到能被一陣風吹跑,重到能砸碎深厚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