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禮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打轉,兩邊的宮道他都找人看住了,如何會還讓人跑了?
李家往上三代,都是鎮守一方的豪傑豪傑,再往上了數,李老太公還是當年陪先帝打江山的兄弟。
“擴大範圍,持續搜!”禦侍衛長髮話道。
去搜尋的人搖點頭,他是衛長帶來的部下,其他的小寺人戰戰兢兢地戳在一邊:“此處荒廢已久,屋內安排也未有任何挪動陳跡,這裡不是行凶之地。”
蕭瑾安方纔清楚能避開,但她生生受了。
“哈哈哈你彆如許,彆弄那兒……”
李樓風唇角帶笑,眼裡卻冇有一絲溫度,有規矩極了:“傳聞,是小爺我讓公公特地跑一趟了?是不是累著公公了?”
看她此後還如何跟本身叫板!
禦侍長麵無神采地和她對視半晌,眉頭緩緩皺起。
李樓風仍舊冇看鄭禮,隻是盯著她,歎了口氣:“蕭瑾安。”
話是對鄭禮說的,但她一雙吵嘴清楚的眸子直直掠過鄭禮,望向他身後的禦侍長。
他垂眼打量著鄭禮,這廝在宮中可太會來事了,本來這趟他都不想來,是他信誓旦旦非說宮中有人蓄意行殘暴害無辜,他才勉強跟了過來。
一行人倉促在四周找著,很快找進了禦花圃。幸而這會兒正值驕陽當空,冇甚麼主子在,他們纔好大張旗鼓。
鄭禮二話不說,抬手便甩了她一耳光。
而李樓風仍然看著她,半分目光都冇有分給捱打的人,又喚了一聲:“蕭瑾安。”
李樓風有一個大姐,一個二哥,一個駐北一個往南,都是大晉的肱骨之將。若不是李家實在功高,讓當今有點睡不著覺,李樓風也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少卿。
禦侍長有一張看起來就很有安然感的臉,寬額闊頜,一條刀疤自左眼角劃到左耳垂處,氣勢澎湃。
蕭瑾安忍不住看了鄭禮一眼,他捱打的那邊臉上已經高腫起來。
特彆趕上喜好踹門的鄭公公,連牆角的狗尾巴草都要謙遜三分,給公公台端騰出位置來。
禦侍長俄然一抬手,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刹時停下來,“聽,有甚麼聲音。”
“啪!”
“賤人!”
他當然不會想到鄭禮的目標隻是一個浣衣局的小宮女。
禦侍長見他如此,默不出聲地緊隨厥後。
緊接著一隻苗條白淨、骨節清楚的手撩開珠簾,慢條斯理地向前跨了一步,不疾不徐地立在蕭瑾安身後。
鄭禮回顧對禦侍衛長拱了拱手,“有勞衛短跑一趟,看來凶手是找到了。”
因而一個放肆放肆的鄭公公,趕上了另一個更放肆的李家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