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離宮那邊走水了！”

她邁步要進，頂上的橫梁收回一聲脆響，轟然砸下。

嘴唇跟著他漫不經心的行動被抹上豔色，他髮絲微亂，彎了彎眼角，笑得涼薄。

李樓風撩起眼皮，嗓音粗糲，明顯是俯視的角度，月霞卻被他看死人般的眼神嚇了一跳。

“五皇子你在內裡嗎？”

“公主……想要臣死？”

不知從哪出來了兩個小寺人，手足無措地扶起他，就要往月霞那處送去。

月霞大驚失容，顧不得剛換好的輕紗撲上去，兩手捧起李樓風的臉，顫聲道：“你如何了？你……我明顯……”

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腦海中，彷彿另一個李樓風的影象海灌而入，他聽到有人喚他鎮北王，聽到那人疏離而崇高的聲音，聽到塞北的茄聲陣陣，與秦國公府人跡寥寥的喪鑼……

模糊能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喚著救火，不是高懷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