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魔君未推測她會為殷肆左證,不由眉頭一蹙,急沖沖爭論道,“鄙人還聽聞,東商君背信棄義,陷西參娘娘於危難當中而不顧,你怎還為這類無恥小人出頭?”
他的唇彷彿動了一下,冇有收回涓滴聲音,又彷彿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呼風……喚雨……”姻姒如有所思唸叨一聲,“原罪老翁您所言均失實?”
一晃神又與殷肆的目光相觸及,那種感受,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她會心,隔空應約。
“西參娘娘但是在擔憂浮台每隔千年大旱之事?”被喚作原罪老翁的年老神明捋著斑白髯毛,輕咳數聲又言,“依老朽膚見,若尋得此龍,將之降服,命其在沙海襲來之時招至雨水,足以減緩浮台旱情……隻是,這玄入夜蛟身形龐大,桀驁不馴,恐怕……哎……娘娘還是趁早撤銷此等求雨動機罷。”
兩人雙雙舉杯將酒水飲下,都不知此中滋味。
她掩口一笑,眼波流轉,“北海魔君大人是從哪兒聽來這些盤曲情節的?塵凡的三流繪本小說,還是街頭巷尾的平話先生?我現在好端端地站在你們麵前,冇缺胳膊冇缺腿,麵色紅潤有光芒,那裡是接受過傷害的模樣?旁的事我不便多說,也冇法去篤定甚麼,但就事論事,紫玉九龍鼎一事,確切與東商君無關。”
阿姻。殷肆雙眸一動,口中低低喚了一聲,無人聞聲。
他定罪之言還未有說完,便被人打斷,“北海魔君請慢。”
“有誰能證明?”
殷澤心不足悸地跌坐在禦座之上,胸口起伏不定,連連吞了幾口口水才稍有平複。
男女主的敵手戲來了~啪啪啪來了~
喝了酒水壓驚,年青的勾陳帝君俄然指著盛滿青梅的鼎驚呼起來,“咦,這紫玉九龍鼎……有一條龍裂開了!”
鮫人拱手一施禮,“鄙人偶爾間聽得傳聞,誅殺冥山妖王祿昊乃是西參娘娘一手設想所為,單身犯險,鏖戰連連,我們安知這紫玉九龍鼎破土之日東商君身在那邊,究竟是在海澤,還是躲在某處看好戲?莫不是他用心上演這麼一出,叫扶桑神魔誤覺得――紫微王氣又現,天將降大任於海澤罷?”
當然,此乃後話。
說話者恰是“回春手”歐陽羽,隻見他一手舉著杯盞,一手扯著雞腿,嘴巴一圈油光發亮,邊咀嚼邊說,涓滴不顧忌出門在外的形象,“哦對了,忘了說,前些日子小魔得了一張上古藥方,煉製出一批國寶級駐顏丹,隻是可惜了,鄙人徒兒中冇幾個女孩子――私心想著,如果能送給扶桑諸位神女娘娘來嚐嚐,想必是極好的,但是此丹丸用料極其貴重,數量未幾,隻能先來者先得,真真有些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