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峽林城這邊有些小費事,革朗軍約莫已經回過神來,猜到他們意欲何為,對於峽林的打擊更加狠惡。少微不得不調出一部分修壩的將士去抵當勸止,他曉得如許的打擊隻是臨時的,因為隻要水閘一開,便是大局已定。
這是華蒼被調往落沙城的第八日,是他復甦後接過峽林保衛之責的第五日。
他的肩上擔著家國天下,也仍然站得筆挺矗立。
這道閘,重若萬鈞。
少微模恍惚糊地看著題牌在麵前打轉,困頓地說:“等我好了,給你重做一個……彆人都是寫詩詞來著,你我……”
趙梓神采沉重:“如果烏陵江堤不被沖毀,約莫能撐到初七。”
少微更加暈乎了,隻愣愣地望著他。
他曉得裕國公深謀遠慮,護*何時強攻、何時誘敵、何時撤離,想來都是顛末周到擺設的。但是疆場瞬息萬變,此次比武,兩軍皆是拚儘了儘力,又有誰能斷言戰局如何?
少微俄然感覺心中脹痛。
“連滄江上的兩道堤壩已經決堤了。”少微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在麵前的圖紙上勾畫演算,末端將圖紙推給趙梓,“依你之見,能撐到幾時?”
接下來幾日,峽林的水位越漲越高,奔騰的江水不竭沖刷著壩體,有幾處土石鬆動,少微趕緊派人去修補。饒是仙山湖那邊分去了部分大水,仍然杯水車薪。
初八夜間又下了一場急雨,淩晨雨勢暫歇,大水卻還冇有退。天氣陰沉,像是一塊暗色的幕在頭頂懸著。
“喝過了。”少微哪故意機歇息,眺望著群山以外,他恨不得長一雙千裡眼,一眼就能瞥見那邊枕戈待旦的將士們,和阿誰不告而彆的人。
少微站在峽林水壩上。
少微盯著軍令入迷:“三道烽煙……”
軍報中華蒼誠懇請罪,不過大戰期近,邵軒冇有苛責於他,調令亦冇有變動。
趙梓見他不太舒暢,體貼道:“殿下尚未病癒,須得好生歇息,藥喝了嗎?”
少微點頭:“烏陵江堤也已經不堪重負了,不過崢林境內有一條支流,從烏陵江連接到仙山湖,前陣子那條河塌方淤塞,我已命人去疏浚,多少能減緩一些。咳咳,如此一來,撐到初九該當是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