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般失魂落魄,畢竟是愛得深了纔會如此。
妍華因為一向在喝花蜜茶,頻繁小解。等再出來時,她便看到胤禛擁著耿氏往裡間去了。她的眼下閃過一絲失落,帶著花影躡手躡腳地分開了。
耿氏半夜醒來時,便看到胤禛擁著他,冷眉輕蹙,似在做夢。
她大要溫溫輕柔的,性子裡卻有一股難以順服的傲氣。她想,他如果一向不睬睬,她能夠會與他呆滯一輩子。現在他俄然主動抱著她入了眠,她內心的那道冰寒便立馬碰到了一道炙熱的火花,敏捷熔化開來。
她看到妍華的眼睛眨了眨,便又勸道:“天氣還早,格格再睡一會兒吧。等請過安今後,格格再去書房跟貝勒爺訴情話就是!機遇多著呢,格格也不必揪著這一星半點的難過瞎想。”
花影本在中間打著打盹,被她這一番行動驚醒,看到她失落的神采後,又伸長脖子往窗外看了看,旋即明白了過來。
彼時,耿氏已經喝得微醺,麵上兩片酡紅,在搖擺的燭光下,臉上彷彿出現溫和的紅色氤氳光芒,配著她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可謂顰顰露風情、步步生蓮花。
胤禛轉頭,耿氏走上近前將他的大氅重新繫好,然後踮起腳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她偷偷打了個嗬欠,走到繡床邊替妍華把被子掖好,輕聲勸道:“格格既然內心不舒暢,昨兒夜裡又何必那樣漂亮。貝勒爺本就是要在這邊過夜的,耿格格也不會是以就痛恨了您,您何必要將貝勒爺勸疇昔呢。”
“嗯~”耿氏悄悄柔柔地應了一聲,將頭依得更近了些……
不看還好,一看發明那張紙就是她昨日交給胤禛的那張小劄,禁不住內心的獵奇,敏捷往門外瞟了兩眼後,忙偷偷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mm見笑了,哥哥的事情我當真怨不得他,隻怨哥哥本身太不爭氣,竟是出瞭如許的混事,實在叫我難做。他能看著情分饒了哥哥的性命,我畢竟是感激的。”耿氏的眼睛有些微腫,眼裡的低迷垂垂消逝了去。隻是她畢竟不肯意對著妍華說出內心話,以是說來講去反倒是安撫妍華之語。
她俏臉一紅,忍不住輕斥出聲:“也冇見你跟我說過,便隻曉得明裡欺負我,公開裡卻也會做如許的傻事!”她伸出食指隔空在阿誰“允”字上悄悄撫了幾遍,不敢觸碰到,隻怕不謹慎會將阿誰字擦掉。
阿誰小字便落在“與子偕老”以後,是一個小小的“允”字。
昨日那封信上她寫的是貝勒爺,而現在,她卻俄然想換一個親熱一點的稱呼,思考半晌,她便抬筆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