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她還怕他活力,以是隻美意不甘情不肯地走近了兩步,眼裡掛著兩抹淚,笑得比哭還丟臉:“貝勒爺,我的意義……是說貝勒爺步子輕,不是說貝勒爺性子像貓……你隻會像老虎,怎得會像貓呢……”
此時胤禛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像平常那般,清冷著臉站在南窗邊看著內裡的竹林。妍華也不敢抬眼看他,走到他身後的時候隻低著頭悄悄喚了一聲“貝勒爺”,然後便站在一邊搓動手裡的帕子不知所措。
沉寂的屋子裡,鼻涕落地的這個聲響竟是清楚入耳。
妍華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遵循平常的經曆,他眼下應當是在逗她。因而她悄悄撇了下嘴,抱怨道:“我錯了你罰便是,何故又如許嚇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狼狽的一天啊,真倉猝的一天……
妍華見他不吭聲,也不曉得他生了多大的氣,又謹慎翼翼地走近了一步,怯生生地認錯道:“貝勒爺,奴婢知錯了。”
妍華聽出他語氣裡的體貼與顧恤,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他懷裡便哭泣起來:“我洗……洗被子……”
胤禛隻淡淡地看著她,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