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微微嘟嘴重重地點了下頭:“嗯,痛!”嘴裡雖是如此說,可手裡卻速速地扒開了包著冰糖葫蘆的那層紙,而後握著那串糖葫蘆就伸到了胤禛嘴邊,“嘗一嘗,酸酸甜甜的非常甘旨呢。”
她趕到書房時,胤禛並不在內裡,她見桌子上的羊毫字筆跡還未乾枯,便問了守在門外的一個丫環道:“貝勒爺呢?去了那裡?”
“確切好吃吧?”妍華見他微蹙的眉頭伸展了一下,對勁地揚起了眉毛,低頭也咬下一顆,歡暢地吃了起來。
倘使木槿當真死了,那麼他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給找出來的。即便難辦,他卻還是會咬緊牙關死命去尋。
胤禛翻了個白眼,一聽她說是吃的東西,便豁然開暢了:“冰糖葫蘆?哼哼~”
妍華遠遠地看到他在射箭,隻對著看到她的侍衛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便貓手貓腳地偷偷朝他身後走去。
魏長安看到妍華的時候,愣怔了一下:“格格返來了。”說著便垂下頭退到了一邊給她讓道,餘光瞥到盈袖時,本儘是焦炙與凶惡的血紅眼眸,卻在一頃刻充盈了滿滿的柔情。
“怎得這麼快就返來了?當真是捨不得我嗎?”他眼底的陰霾頃刻間煙消雲散,隻覺著憋在胸口的悶氣俄然鬆了出來似的。
妍華癟著嘴,一雙眸子汪汪地閃著淚光,她吸了下鼻子,悶悶地抱怨道:“我一返來你便拿弓箭指著我,如果一失手,我不就……”她想想就後怕,現在還感覺有些腿軟,隻發誓今後再也不要在如許傷害的環境下天真地想著送欣喜給他了。
“刀劍無情嘛,我是不信著箭,如果你手滑……它不就直接衝著我這兒來了嗎?”妍華瞪著眼摸了摸本身的額心,不敢想像那邊被一支箭刺穿會是甚麼樣的感受。
胤禛的眸子黯然失容:“我讓她先去平和殿服侍著了,文瑤冇了木槿在身邊不風俗,也就良辰還能服侍著。”
妍華見他愣著不動,便將糖葫蘆又往他嘴便伸了伸,直接貼到了他的唇上:“真的很好吃,我不騙你呢。”見他微微張口,忙將最上麵的那顆糖葫蘆送進了他口中,他悄悄一咬,妍華悄悄往外一抽,那顆糖葫蘆便順利地滾進了他嘴裡。
妍華是第三日下午返來的,一回府恰好碰到魏長安帶著幾個侍衛出來,一邊倉促走著一邊跟身邊之人叮嚀道:“你將東邊的人調出一小半來,隨我出去。”
待走到小花圃裡的一片空位時,貳心血來潮想要射箭,便差人籌辦好了靶子,接連射了幾支,倒是一支都未中紅心,內心不由更加煩躁起來。就連看到雪上暴露一截枯樹枝來,都感覺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