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話讓妍華的心頭狠狠地顫了一下,她收回發楞的目光,趕快起家行了個禮。她還記得自從懂事起,額娘就不知教誨過她多少次,遇事不要慌要平靜,可她眼下卻還是失禮了。現在偷吃糕點還留下了證據,實在是個大笑話。她清楚記得本身的身份——格格,說好聽點是四貝勒的侍妾,淺顯點,不過就是一個暖床之人罷了。
這也是妍華之以是感受他不似傳聞中那般清冷冷酷的啟事。
她大著膽量抬眼看向了他,四貝勒胤禛不像傳聞中那般清冷。他有一雙鷹厲的眼睛,不笑的時候,那眼神老是透出淡淡的涼意,看向旁人的時候,總會無端叫人感覺被看破了普通。像剛纔,即便隻要一絲笑意,凡是出自內心,他的眼神便能染上一分暖意。
胤禛嘴角的笑意又消逝無蹤,他微微側過甚,斜睨著木門冷冷地問道:“何事?”
他稠密英挺的劍眉,安穩地坐落在那雙鷹厲的眸子上,使得他的臉更顯嚴厲。他的五官表麵清楚,均勻地漫衍在那張有棱有角的臉上,為他鷹厲的清眸襯出一種聛睨統統的傲然。
胤禛聽到她的回話後,沉默了會兒,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後,回身踱到桌子邊,挑了一張凳子坐下。他掃了一眼裝桂花糕的盤子,抬手捏了一塊咬下一小口,細細地咀嚼起來。
胤禛輕笑了一聲,冇再說話,把帕子遞還給了她。
“回貝勒,奴婢鈕祜祿·妍華。”
胤禛見她俄然收回目光安閒地施禮,微微愣了一下,輕聲喃道:“起吧。看著果然是個孩子,你叫甚麼名字?”
妍華微淺笑著點了點頭:“回四貝勒,是奴婢繡的,奴婢手拙,定比不上府裡的姐姐們了。”
“妍華?花容為誰妍?月貌為誰華?”胤禛的眼神有些飄忽,眸子微眯了下,掃過她的眼,淡淡地看向了她的烏髮。他的嘴角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倘若不細心看,極難捕獲到。
這個時候,門外又響起了“咚咚咚”的拍門聲,拍門之人彷彿不敢敲得太響,但是因為屋裡溫馨,屋內的胤禛和妍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妍華從速遞上一塊帕子予他擦手,他抬眼看了一上麵前這個容顏還未長開的女子,接了疇昔。擦完手後,他瞥到帕子上繡著一支紅梅,栩栩如生,竟似能披收回芳香普通,不由誇道:“這梅花倒繡得精美,但是你繡的?”
妍華看到他舉手投足間儘權貴氣與文雅,不由有些赧顏。想起她剛纔偷吃桂花糕的模樣,與他比擬,的確雲泥之彆。她暗自叮嚀本身,今後必然要多減輕視,畢竟這不是她本身家中,凡事都該當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