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冬,天氣暗得早,福晉叮嚀了將燈籠給撲滅。妍華看著一起引向此處的燈籠,覺著標緻極了,內心隻當這統統都是為她籌辦的,倒是得意其樂。
胤禛看到他行色倉促的模樣,隻淡淡地皺起了眉頭:“何事?”
亭子四周都擋了高高的屏風,亭子裡還生了炭火,以是亭子裡並不冷。胤禛見人到得差未幾了,便讓他們先到亭子裡喝點兒小茶:“太子說本日會來,大師便先點兩齣戲,邊看邊等吧。”
“噯,等等。”十三見那幾個婢女要將他帶來的東西全都抱走,忙叫停了她們,將此中一個盒子給拿了下來,“這兩個我得彆的送,小嫂子呢?”
十三阿哥是最早到的,他身後跟了兩個仆人,手裡捧著高高的一摞禮盒,內裡也不知裝了些甚麼:“嫂子,這些東西放哪兒?”他指了指那兩個仆人懷裡抱著的東西,看到福晉後便呼喊了一聲。
一時候,浩繁皇子都齊聚在四貝勒府邸。妍華偷偷掃了一圈談笑晏晏的眾位皇子,個個氣度不凡。特彆是八阿哥,九阿哥,十三,十四和她的胤禛,或儒雅或才華,相對其他皇子而言,氣度更是出眾些,她又細細看了一下這幾位皇子,她隻覺著胤禛和十三阿哥看著更馴良些。
上麵是一首蘇軾的詞,詞牌名喚作定風波。
耿氏一向不見蹤跡,妍華曉得她定是在籌辦著歌舞要跳給胤禛看,以是也冇去擾她。
胤禛看著那副字帖,冷靜地將上麵那首詞讀了一遍,讚成地點了點頭:“這首詞,倒是頗襯十三弟的性子。嬋嬋,你既收了這幅字,便要學學這詞裡的豁然胸懷。”
就在他籌辦跟著出來的時候,魏長安倉促趕了過來:“貝勒爺,主子有要事稟報!”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草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東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顧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妍華無法地偷偷撇了下嘴,悄悄嘀咕了一聲:“又在說教,怎得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普通教。”但是她也不敢大聲,隻嘀咕了給本身聽聽,她再抬眼看去時,胤禛樸重勾勾地盯著她,她忙心虛地讓開了眸子。
一眾穿著富麗的人跟著燈籠的指引走了過來。妍華隻看到走在正中間的是一個麵色溫潤,眉宇間透著儒雅的人。靈犀奉告她,那人便是八阿哥,方纔說話之人便是跟在他身後的十阿哥。
約莫申時一刻的時候,胤禛帶著弘昀回了府,看到側福晉的時候,微微嘉獎了一句:“弘昀的書讀得尚可,今後再儘力一番便是,皇阿瑪今兒倒是讚了他一句,隻是牢記不成高傲,更需多加儘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