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癟著嘴,一雙眸子汪汪地閃著淚光,她吸了下鼻子,悶悶地抱怨道:“我一返來你便拿弓箭指著我,如果一失手,我不就……”她想想就後怕,現在還感覺有些腿軟,隻發誓今後再也不要在如許傷害的環境下天真地想著送欣喜給他了。
那丫環指了指小花圃:“貝勒爺朝那邊去了。”
他很累,找了幾近一天一夜,不但尋不到人,連屍首也看不到。
隻是他修身養性多年,早已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以是固然內心煩躁,可他麵上還是是常日裡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胤禛本覺得又是孫遠在鬼鬼祟祟地偷聽,心道怎得此次他動靜這般大了,手裡舉著那把待發的箭富麗地轉了個身,直接不偏不倚地對準了妍華的額心。見來人是他時,他微微有些錯愕,忙將那支箭往旁一偏,鬆了那張弓收了起來。
倘使木槿當真死了,那麼他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給找出來的。即便難辦,他卻還是會咬緊牙關死命去尋。
妍華欣喜地倒抽了一口氣,因為她當胤禛壓根不想要她這般餵食,正羞憤地要自個兒吃下嘴裡的糖葫蘆。胤禛連同阿誰糖葫蘆一起,在她唇上踐踏了一會兒,就在妍華鎮靜地將近喘不過來氣兒時,他眨了眨眼,咬下半顆,而後將彆的半顆送進她嘴裡後,這才分開那兩瓣柔唇,細細地嚼了起來。
她趕到書房時,胤禛並不在內裡,她見桌子上的羊毫字筆跡還未乾枯,便問了守在門外的一個丫環道:“貝勒爺呢?去了那裡?”
妍華嘻嘻笑著將那東西拿在了手裡:“你猜,很好吃哦。”
胤禛卻在她垂眸的刹時瞥到她的行動,彎起嘴角低下頭去擒住了那張紅唇,以及她嘴裡的那一刻糖葫蘆。
“木槿返來了嗎?木槿在哪兒?我夢到她一個勁地哭,我問她話她卻聽不見似的……木槿,木槿在哪兒?”她神采木然地抓住良辰的手,嚴峻地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良辰忙跑上前去,順著福晉的脊背柔聲安撫:“福晉又做惡夢了?”
胤禛翻了個白眼,一聽她說是吃的東西,便豁然開暢了:“冰糖葫蘆?哼哼~”
妍華夠了半天,見他一向側眼看著中間的書架,便泄氣地站回了身子,因為她踮累了。
妍華遠遠地看到他在射箭,隻對著看到她的侍衛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便貓手貓腳地偷偷朝他身後走去。
“確切好吃吧?”妍華見他微蹙的眉頭伸展了一下,對勁地揚起了眉毛,低頭也咬下一顆,歡暢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