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一出了咖啡廳，他的神采仍舊不太好，坐在車裡，我悶聲笑了笑，“如何？還在活力？你就是一個純情小王子。”

“是你？”莫棠釧神采一變，更白了幾分，她側著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傅容，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對勁了？如你所見，我的報應來了。”

十一的臉刹時紅了，“喬蜜斯不要開打趣，我但是很恭敬銳哥的，並且――我看得出來，銳哥很在乎你。”

“嗯，”裴岩銳的目光從茶具中回身那隻碎了的菸鬥，淡淡說道：“就算是有再好的菸絲，這菸鬥也冇命裝了。”

“莫蜜斯，好久不見。”

“我對勁甚麼，”我攪著咖啡，“莫蜜斯始終都冇有明白，你的仇敵向來不是我。當初我的本意也並非是把你拉下來，隻是純真的不想讓裴岩銳那樣的男人被人矇蔽，還是那種……骨頭都冇有長出來的男人。”

“十一，”我看差未幾了，再掐下去莫棠釧非死了不成。

固然我並不附和這個女人的作派，但是她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事理。

“姓傅的，”阿誰年青女人眉梢一挑，“你甚麼意義？曲解？你跟我去旅店也是曲解嗎？是我強拉著你去的，還是你眼睛瞎了把我當作了她？曲解……這類話你也說得出口！”

裴岩銳低笑了一聲，漸漸喝了一口茶，“後路？我向來冇有想過要後退，我要後路乾甚麼？至於勝算，我的確冇有。”

我俄然發明，裴岩銳身邊這些人，在某一點上，和他挺像的。

十一眼中殺機較著，聽到我叫他才漸漸收斂了一些，手指一鬆，莫棠釧的身材當即軟倒在地，他伸手抽了張紙擦了擦手指，“這個女人真臟。”

莫棠釧到底算是大師閨秀，那種過分的臟話她說不出口，自負也不答應她說，她隻能看向傅容，滿麵悲哀，“傅容，你如何說？”

“白七爺，”裴岩銳手指悄悄叩著桌子，這是他特有一個小風俗，“我想你應當是搞錯了。那批貨，我本來也冇有籌算給你。船埠向來是裴氏的，您的船停靠，連個號召都不打，這就被視為挑釁，挑釁的代價就是如此。至於說人……毫髮無傷，隻怕是做不好。”

“甚麼前提？”白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