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看著像孩子一樣抽泣的周牛,心臟陣陣絞痛,呼吸都有些困難,一個四十好幾的男人,正在扯開他胸口的疤痕,把最脆弱、最痛苦的回想暴露在外人的眼下。
“每天都是如許。”周牛說這句話的時候,較著聲音小了一些,哽嚥了半晌,以後,用著輕鬆鎮靜的語氣持續說到。“幸虧他們把我們的痛覺神經完整切除了,不然一鞭子下去我們就會昏迷吧。”
“你如何會來這裡啊?”周牛大哥撓了撓頭髮,不解地問到,俄然又吃驚地看著李祥,持續驚呼著,“你不該出去啊!這但是要整整一萬盧什幣啊!”
李祥這才溫馨下來,看到周牛的臉上並冇有身處天國的痛苦感,眼中也冇有被救贖的巴望,烏黑的皮膚下還是能夠看出一絲紅潤,即將落淚的眼睛快速地眨巴著眼,以製止眼淚掉落,嘴裡恍惚不清地說到。“感謝…真的感謝你,感謝你有救我的設法。”
周牛的嘴巴已經扭曲到變形,已經不能普通地說話了,在李祥說出要救他出去的時候,像是翻開了水壩的閥門,這些年存在內心的委曲和痛苦,瞬息間噴湧而出,粗糙的雙手再也擋不住沉重的淚水,“滴咚,滴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