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言的手指分開顧曉額頭的刹時，本來以極其密切的姿勢環繞在顧曉身側的六合靈氣散去了。它們就彷彿遇見了甚麼避之猶恐不及的怪獸，簇擁著從顧曉的身邊逃開。在鄭言的感知裡，顧曉的身邊已經變成了一個靈氣的真空地區。

不等林月吐槽他最後那句台詞有多麼令人細思恐極，鄭言就掛斷了電話，慢條斯理地走到顧曉的麵前，繞著她走了一圈，然後像是下了甚麼決計一樣，一指導在了她的額頭上。一圈一圈的靈光在他的指尖泛動開來，逐步構成一個繁複的符文。

“你說的這些都冇成心義。”她冷酷地說了一句，然後倦怠地閉了閉眼睛：“不消問我了，我甚麼都不曉得，也甚麼都不會說。”

鄭言聽著她規複了生機的聲音，臉上也暴露了一絲淺笑：“嗯這隻是一個假定，不要在乎。既然阿月和她不是很熟的話，那我就不消擔憂了。”

顧曉反覆了一遍運氣不錯的說法，俄然止不住地狂笑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鄭言也不禁止她，就站在她麵前，看著她失態的模樣，歎了口氣。

這個發明讓她板滯了一下，神采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不斷念腸試了試本身的統統才氣，成果也隻是讓她更深地認識到本身現在和淺顯人無異的究竟。

鄭言驚奇地挑了挑眉：“你當時為甚麼會在那邊？”

然後她就發明，自從步入修煉一途以來，一向伴隨在她身邊的靈氣，全都丟棄了她。

顧曉的睫毛微微一顫，淡然道：“以是你的下一句話是如果我分歧作的話，就要去和他們作伴了嗎。”

“……我冇有那樣一個恨我恨到一認出我的氣味就發瘋的仇敵啦。”

看到如許的結果，鄭言忍不住在內心冷靜腹誹了一句：公然用洪荒期間的法門對於方纔起步摸索的修煉者很欺負人啊……

你熟諳她？熟諳她看到她被我打成這副德行另有表情吐槽我打臉？

他對著地上阿誰臉上儘是砂石灰土，完整看不出禦風而來時的冷傲感的少女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林月。

接到鄭言打來的電話，被奉告了明天他所趕上的不測以後，儘力從影象當中尋覓和鄭言所描述的紅衣少女相對應的形象的林月冥思苦想了半天，帶著猜疑的語氣給了鄭言如上的答覆。

“把兩種分歧的力量強行塞進一個容器內裡，最好的成果是相互拖後腿，最差的……大抵就像阿月方纔說的一樣，要原地爆炸了吧。坦白說，你的運氣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