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也已經淚灑衣衿。
宋奇心中不安,又問道:“二公子,但是出了甚麼事?莫非蘇家另有甚麼短長仇家?”
蘇子墨沉默不語。
蘇鴻上馬,伸出雙臂將韋銘城扶起來,說道:“蘇鴻隻是一介草民,當不得將軍如此大禮。”
若非如此,恐怕天下間無人能夠差遣玄甲鐵騎,讓這支鐵血雄師心甘甘心的跟隨。
蘇小凝早已泣不成聲。
現在大仇得報,積存在蘇鴻心底,十六年的仇恨和憤懣刹時宣泄出去,難以矜持。
韋銘城看著燕王的頭顱,輕喃一聲,眼中俄然閃過一道光彩,看向蘇鴻沉聲道:“蘇將軍,既然燕王已死,我等願幫手將軍在建安城稱王,殺回王城,還武定公一個明淨!”
十六年的啞忍,十六年的圖謀,冇想到最後,蘇家的血海深仇,卻還是落在本身這個弟弟的肩上。
想到這裡,鄭伯低聲道:“至公子,這個機遇千載難逢。”
“大哥,這是趙遷的腦袋,拿去祭奠爹孃,他們也放心瞑目了。”蘇子墨走過來,將腰間的頭顱遞給蘇鴻。
修行場中空蕩蕩的,蝶月不在。
宋奇也認識到此事的可駭。
言罷,蘇子墨回身拜彆。
宋奇嚇了一跳。
以當時蘇牧的影響和職位,若要謀反稱王,機遇太多了。
哪怕當日刺殺燕王失利,蘇鴻也隻是精力不振,卻冇有流過一滴眼淚。
“敢問將軍與武定公是甚麼乾係?”韋銘城固然已經模糊猜到,但還是出言扣問。
韋銘城和浩繁將士望著蘇鴻拜彆的背影,久久不散。
“二公子,你要去哪?你與我們一起前去天寶閣,遁藏一陣子豈不更好?”宋奇又問道。
“二公子,這是甚麼意義?”宋奇趕緊問道。
蘇子墨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這是從獨臂練氣士那奪來的,塞到宋奇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蘇家……交給你了。”
平陽鎮,蘇家後院。
長久的沉默以後,蘇鴻笑了笑,點頭道:“承蒙諸君厚愛,隻是我蘇鴻冇阿誰野心,讓大師絕望了。”
頓了一下,蘇鴻對著韋銘城抱拳道:“韋將軍,我得返回平陽鎮去祭拜爹孃,我們就此彆過。”
阻截築基修士,十死無生。
稱王以後,蘇鴻亮出身份,仰仗武定公當年的影響,燕國十六座城池中,必定會有人至心歸附,一統燕國也並非不成能!
鄭伯等人聽到這句話,也是心中一動。
宋奇很清楚,蘇子墨這個決定是精確的,但這倒是用他本身的命,來保全蘇家世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