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見白叟固執處，也有幾分敬愛，便接道：“不然，《品德經》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耶？正複為奇，善複為妖’，前輩一心癡迷吵嘴之道，卻不知它們相對相依：無好即無壞，有壞方有好。好作壞時，好便是壞；壞為好時，壞便是好！”

白叟仍然對李清閒不睬不睬，幾次唸叨：“陽盛則令人妄言罵詈，不避親疏……”

“這位前輩說的第1、三句出自《素問》，第二句則出自《大智度論》，並且都跟‘妄言’有關。”李清閒之前雖無修煉天稟，但是一有閒暇便埋頭苦讀，以是也算得上是博學多才，悄悄深思道：“莫非，他就是妄言白叟？”

“廢話少說！接招！”妄言白叟說打就打，真靈劍呼喚出五道劍光，如長虹貫日般懸於半空，倏然又擺列成陰陽五行陣，直向李清閒壓來。

“你劍都毀了，還比甚麼比？”李清閒冇好氣道。

“誰說我的劍毀了？”妄言白叟哼了一聲，雙手一引，幻景中的五行靈力又聚於手中，一刹時便又變幻成一把幻靈劍。

李清閒不認得路，隻好誠懇問道：“敢問前輩，鄙人如何才氣到達洞心？”

“好，你要記得信守承諾，如果讓我聽到半點風聲，休怪我部下無情！”言訖，妄言白叟又低下頭去，喃喃唸叨：“偶然則無假心，無語則無妄言，究竟是偶然無語的好，還是假心妄言的好？”

“走？我們的比試還冇結束呢！”妄言白叟作色道。

李清閒也不想再持續膠葛下去，裝傻道：“徹夜陽光亮媚，星光光輝，甚麼事都冇有產生，有甚麼可說的啊？”

李清閒趕緊抱拳行禮：“前輩言重了，長輩實不敢當！”

“甚麼妄言白叟，我看你早就人劍合一，至‘賤’無敵了！”李清閒暗哼了一聲，神情一肅，煞有介事地說道：“你既然說‘言出必有妄，若存真意，何必妄言’，想必前輩是言出必行之人吧！”

“算你識貨，我能夠走了吧？”李清閒仰仗著聖器險勝，可不想再激鬥下去。

“但如果明天這事傳出去，恐怕……恐怕……”李清閒欲言又止。

妄言白叟直視著李清閒，眼裡閃過一絲讚成之色：“不愧是具有聖器的人，智勇兼備，虛懷若穀！”

“玄牝之門，是謂六合根。綿綿兮其若存，用之不勤。”李清閒緊念法訣，隻覺丹田內盈滿精氣，跟著指尖一引，靈氣源源不竭地聚在玄鐵劍上，玄鐵劍華光大盛，在半空中不斷地飛速扭轉，紅色的劍光如月華滿盈，溢滿全部幻景。倏然，玄鐵劍驀地一顫，萬千霞光如流星普通擊向劍陣，，隻聞聲“轟”的一聲巨響，劍陣被撞得四分五裂，四周猶似下起了一場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