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是在做夢,用力咬了咬唇,劇痛入心。
隨便選了件素雅的玄色外袍披上,月疏離推開寢殿的大門,夜風微涼,吹起她素色黑髮,幽深的黑眸如同深潭,將潔白月色印入視線。
以她的性子,不是早應當如狼似虎的撲過來――現在,卻鬆開他的捆綁,不怕他抖擻抵擋?
“娘娘,有何叮嚀?”貼身的四個侍婢忙迎了上來,內裡最年長的侍婢名喚紅袖。
“我不管之前我對你做過甚麼。現在,我放你自在。
月疏離神采微沉,眸中一閃而過的鋒利,身上更是披收回一股冰冷的氣味。
月疏離昂首,雙眸望著清冷的星空。
月疏離,你葫蘆裡究竟賣甚麼藥!
“傳哀家的旨意,馬上起任何人不得靠近哀家寢宮。另有,備上馬車,哀家要出去。哀家要出去”
這統統都是真的!
她的心不在權位,不在財產,而在於自在!這皇宮,並不能束縛她的翅膀。
其他幾個侍婢也被月疏離突然披髮的威勢嚇給嚇住了,站在那邊,大氣都不敢說一聲。
我們之間的恩恩仇怨,就一筆取消。”月疏離背過身,不再看十四皇子一眼。
十四皇子走後,偌大的宮殿隻剩下月疏離一人,顯得空蕩蕩的。
活動了一下麻痹的身材,十四皇子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倉促披上。
十四皇子謹慎地看著月疏離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蒼茫之色。
在十四皇子氣憤、絕望的眼神中,他身上的繩索悄悄斷裂。
這讓紅袖吃緊忙忙閉了嘴,連聲道:“奴婢該死,請娘娘贖罪。”
臨走時,深深地看了月疏離一眼,眸中卻還是有痛恨之色。
她看了看內裡,一臉戀慕隧道:“今兒娘娘可如了意了,那十四皇子也算機警,如果不從娘娘,娘娘哪會這麼等閒放過他?”
十四皇子的神采突然一愣,他俄然有些看不透身前這小我所想。
“好,月疏離,你我之間恩仇就此兩清。”固然不曉得月疏離有甚麼詭計,但現在能滿身而退,無疑是最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