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持續了十幾分鐘,機器臂幫尚可清理血跡,噴上止血劑。彆覺得如許就結束了,接下來還要上色,上色用的質料是一種特彆毒液。
在經曆了這場彷彿一個世紀之久的折磨後,尚可變得非常衰弱,腦袋有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眼半合,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而愁悶,與胸口綻放的烈焰之花構成兩種截然分歧的美。
剛走進大廳就見蓋布裡迎上來,第一句話便是:“拉威爾中間,我們甚麼時候撤離?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獨一光榮的是,敏感劑的結果在三十小時後就消逝了,體係降落50%的痛感,終究讓他得以喘口氣。那些在外人看來,越來越殘暴的手腕,對尚可而言,還不如最後的電擊和刺青更讓他痛苦。
他甘願去打戰,去拾荒,去做野人,也不想再“坐著”完成任務了!
尚可垂著頭,冇有任何反應。
熾熱的皮膚俄然感受一陣清冷,不等尚可舒口氣,又感受一陣麻癢從右胸處傳來,就像無數隻螞蟻在皮膚上啃噬。尚可愛不得將那塊皮膚刮下來,比起之前的電擊和剛纔鐳射紋身,這類無處宣泄的痛苦更讓人難以忍耐。
“凱奇少爺,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查托感慨的聲音傳來,“在如許的酷刑鞭撻下,你竟然還能對峙下來。我想就算再持續下去,你也不會招了。既然如此,我決定直接對你利用精力震控。”
尚可疼得大撥出聲,身材止不住的顫抖,鮮血順著胸膛流下。頭髮垂落,遮擋他的眉眼,鐳射的色彩映入他的眼中,彷彿凝整合一團火焰,在碧綠的瞳孔中緩緩燃燒。
尚可斜眼望著前麵的金屬牆壁,他曉得審判者就在牆壁的另一邊。
變-態就變-態吧,還找甚麼藉口?想欺侮彆人紋甚麼花,有本領直接紋一坨shi啊!尚可抬起眼,眼中儘是鄙夷,清冷的目光,如寒陽映雪,令人不敢直視。
隻聽到連續串脆響聲,從腳踝至膝蓋,從指尖指肩胛……而此時,尚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拉威爾悄悄握拳,壓抑著不讓本身暴露一絲非常的反應,內心倒是翻江倒海。
所謂精力震控,便可節製彆人的精力,使之聽其調派,結果近似於催眠,但風險性極大。一旦利用精力震控,利用者的思惟認識將完整被消逝。
這是一場讓統統人都不肯意錯過的刑訊。他們既冷傲於阿誰男孩的風采,又想看看他到底能對峙多久。
他揚起嘴唇,眉眼上挑,本來有些暗淡的眼神,如同被撲滅普通,披收回殘暴的光輝,目光如注,直直看著火線,用儘最後的力量,遲緩而果斷地吐出五個字:“克魯斯,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