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暗想,幸虧這傢夥是認識流,不是寫實派,不然實在再現墜樓的慘象,估計會嚇到他的渡渡。
“可可……”現在除了呼喊他的名字,他乃至不曉得本身該為他做些甚麼。
他的腰包裡放了很多符咒,此中恰好有幾張用來對於厲鬼的初級符咒。
車內溫馨得有些詭異,彷彿連車外的的聲音都被樊籬了。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早晨,尚可和邵飛渡來到這棟住民樓前,剛下車,就見一個物體衝樓頂上掉下來,啪唧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摔成一團血霧。隨後,血霧漸漸凝集,變成一個削瘦的鬼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恰是他們要找的那隻煩悶鬼。
尚可緊咬嘴唇,硬是冇將手移開,任由邵飛渡的腦袋一次次砸擊他的手掌。
可可,可可……
尚可一邊忍著疼痛,一邊伸手將腰包翻開。為免引發鬼物的警悟,符咒都是裝在用特彆材質製作的盒子中。
在郊區一棟住民樓四周,浪蕩著一隻煩悶鬼。這隻煩悶鬼死前不過25歲,因為情感煩悶,悲觀厭世,最後挑選跳樓他殺,他殺地點就是他所租住的那棟住民樓。
邵飛渡抱著尚可,額頭流下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認識逐步恍惚,嘴中仍然不斷呼喊著。
剛纔的統統他都記得,車禍產生時,他奮不顧身撲在本身身上;厲鬼將他的頭撞向車門時,他用本身的手掌為他接受重擊,即便被撞到手骨斷裂也冇有放下;明顯曉得會被符咒所傷,仍然不顧性命,用本身的鬼氣鬨動了符咒的力量。
“停止!”尚可撲疇昔,伸手擋在車門上。邵飛渡的腦袋直接撞在他的手掌上,立時傳來一陣劇痛。
尚可刹時認識到,邵飛渡被厲鬼上身了。之以是肯定是厲鬼,因為隻要厲鬼才具有附身才氣,其他惡鬼所謂的附身隻是一種精力節製或者幻覺。並且,他能躲過本身的感知,申明他與本身具有一樣的厲鬼氣味。
厲鬼在火焰中痛苦嚎叫,不過半晌,便被燒成了灰燼。
這名墜樓者地點的位置恰是剛纔煩悶鬼摔下來的處所,連趴伏的方向和姿式都一模一樣。剛纔若非邵飛渡及時拉他一把,他估計會被砸個正著。
“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他一邊撞著,一邊唸叨,邵飛渡的頭很快被撞得鮮血直流。
一張符紙燒儘,厲鬼還冇有從邵飛渡身上離開。
這時,車外模糊傳來混亂的人聲。
尚可渾身有力地喘氣著,汗水異化著淚水,緩緩從臉上劃過:渡渡,我好不甘心,我不想分開你。哪怕一次也好,不讓你再接受落空的痛苦,完完整整地和我度過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