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丁小野。”展開眼的第一刻，封瀾輕聲低喃。

直至中午，封瀾接到曾斐的電話才獲得了丁小野自首的切當動靜。出乎料想的是，丁小野自首前主動聯絡過曾斐，要求見曾斐一麵。

說完這些話，丁小野彷彿鬆了一口氣，低垂著眼，如長遠的石像。他做了他能做的，儘人事，聽天命。

丁小野不想見她，封瀾竟也冇有感到不測。她發了好久的呆，繼而問曾斐：“我能做甚麼？”

丁小野落空自在的雙手交握著。出事時他纔剛滿二十歲，父親的“謀生”離他彷彿很悠遠，他從未想過本身身上會產生這類變故，整小我都懵了。阿誰差人滅亡的動靜更讓他墮入了絕望，他懊悔、慚愧，也下認識地躲避了統統的細節。

大抵天剛亮的時候，丁小野便悄悄起成分開。他想要單獨做這件事，因而封瀾睡得很沉。

封瀾卻剛強得很，“把他說的話都奉告我。”

丁小野輕笑道：“這麼說來，你爸是差人，你也是差人，你為了升職建功不擇手腕也是遺傳？”

“我對不起他……和他的家人。如果我冇有開車歸去找我爸，能夠他就不會死。或者我對峙把我爸爸送走也好，那樣他們一定會剛好撞上。”

他們在分局四周的一家咖啡廳裡，曾斐讓人給封瀾倒了杯水，簡明扼要地將剛纔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曾斐甚麼都冇說。若不是因為封瀾，他本能夠不見丁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