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斐放動手機，提示她：“我記得這是‘我的’房間。下次不要再隨隨便便出去。放著內裡的浴室不消……”

封瀾如他所願地網羅著肚子裡統統罵人的詞彙，十足拿出來奉獻給他。

“老舅你返來了？”康康睡眼矇矓地打號召。

浴室的門開了，崔嫣撩著濕發走出來，一瞄見曾斐坐在那邊，她先是用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猜疑道：“你冇在房間抽菸吧？”

“康康肚子不舒暢，我不想跟他搶。不信你去問他。”崔嫣話語裡透著委曲。

“說真的，如許像螃蟹一樣走路你一點都不難受？”

封瀾眼一熱，嘴上卻說不出話來。她落到明天能怨誰？誰讓她像是磨盤旁的驢，蒙著眼睛追跟著永久吃不到的胡蘿蔔徒勞地拉磨，一圈又一圈。這能指責矇眼的布和胡蘿蔔的苦澀嗎？要怪隻能怪她內心的貪慾和眷戀。

康康不答，嘟嘟囔囔地走進洗手間，“一個返來問‘你舅在家嗎’，一個問‘你姐睡了’？莫非我是隱形人？”

“王八蛋！”封瀾用力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丁小野冇故意機籌辦，被她推得今後一坐，發笑道：“你罵人能不能換個詞，我耳朵都起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