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我又過來蹭飯了。不消免單,給我打個折就好。”
“哦,阿誰呀……分離了。”崔嫣一邊用飯一邊漫不經心腸說。
目送她們的背影消逝在門口,封瀾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我是怕你吃太多會胖。”封瀾白了崔嫣一眼,問,“如何冇見前次帶來阿誰小帥哥?”
“瀾姐都不嫌我煩,你嫌我?”崔嫣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的冷眼,上前就挽住他的手,說道:“你來了恰好,這頓你買單,瀾姐連打折都不消了。”
曾斐反而看起來比較驚奇,“甚麼時候的事?”
“都有!你要不要再來一點?反正我也吃不完。”崔嫣也拉著封瀾坐下,說:“瀾姐你如果不忙也跟我聊一會兒?康康讓我奉告你,他要出去一會兒。我阿姨和姥姥來了,你們剛纔都見過了吧?”
“用一袋明白兔跟我表哥換的。”
曾斐說:“你既然明天肯來,就要走完整個流程。”
“一開端我也這麼感覺……”
崔嫣嘴裡的“阿姨”和“姥姥”天然也就是曾斐的姐姐和母親。她隨曾家的人餬口多年,乾係和親人無異。
他接過辦事生送來的發票,站起來對封瀾笑道:“我說過我是當真的。走吧,既然想不起要去哪,不如回你們餐廳,歸正剛纔大師都冇吃飽,你那兒的冬陰功湯和菠蘿蝦球都還不錯。”
曾斐毫不躊躇地將手抽了出來,人卻很天然地坐到了崔嫣劈麵,“你吃的是午餐還是晚餐?”
“要不我讓廚房彆反覆做了,歸正我也不餓,你們倆吃這些夠嗎?我讓人炒個青菜送過來。”封瀾坐到崔嫣身邊。崔嫣給曾斐遞了雙筷子,打趣道:“做老闆娘的就是摳門,買賣那麼好,還怕我們把你吃窮了?”
封瀾這回信賴,他的確不是開打趣,不然就有點過了。她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也跟著站起來,說:“憑甚麼呀?噢,你玩貝斯聽搖滾的時候式微我手上,現在信佛、練瑜伽了才輪到我?不可不可,這不劃算……”
封瀾說:“大老遠跑過來用飯?不消做家教,也不消談愛情?”
封瀾心知,不管如何解釋,父母都很難瞭解,她是對曾斐動過心機,但是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她纔是一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初三門生,這段綺念隻保持了不到三個月就被中考的壓力毀滅得蕩然無存。更首要的是,讓她心動過的是當初阿誰脾氣舒朗張揚、笑起來無所害怕的曾斐,而不是現在坐在她劈麵這個低垂著眼瞼、目光倦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