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洋軍人摟住了夢,淺笑道:“支那女,你的?”
逸海上人歎道:“老衲是削髮人,隻能茹素。“崔中久笑道:“上人既然人也殺得、牲口自也吃得,何必假惺惺忌甚麼口?我看上天有好生之德,為免大動兵戈,你還是賞個光吧。”逸海上人淡然道:“好吧,想請我用飯的,便請上來。”崔中久嘿嘿一笑,自恃刀法高超,自不把“河野黨”放在眼裡,正要踏步上前,俄然屋梁上泥沙颼颼,一道灰影從天而降,擋到逸海上人麵前。崔中久麵色微變,向後退開了兩步,顫聲道:“閻將軍?”
崔軒亮真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本身怎會如此不利,正要大哭,猛聽“嗡”地一響,上官夢腰挺背後,左手向後一揚,但見她左手握一枚金環,邊沿鋒銳如刀,已然割向了崔軒亮背後那人。上官夢之前從未展露武功,此時度招,當真是既準且毒,招招致命。突然之間,鏘鏘兩聲大響傳過,店內寒光大現,似有人持刀砍向了上官夢。崔軒亮猛覺頭頂一鬆,背後那人好似放開了手,機不成失,倉猝向前一縱,半空回出一掌,厲聲道:“雷霆起例!”
大事不妙,崔軒亮雖已出險了,上官夢卻成了對方的人質,隨時會給押歸去,以東洋軍人對待仇敵之凶毒,結果不堪假想。刷地一聲,雙刀閃過,上官夢尖叫一聲,閉緊了雙眼,卻見那兩柄刀已然插回了那人的腰間,伎倆竟是快若閃電。那軍人俯身過來,摟住了上官夢的纖腰,安閒她鬢旁廝磨,淺笑道:“支那女”
崔軒亮並非孱羸之人,他是“飛虎”崔風訓之子,“八方五雷掌”護身,豈同小可?他擺出掌法起手式,正要放話,卻聽孟譚大悲道:“夢!你這傻丫頭!”寒光顫抖中,世人眼裡看得明白,隻見上官夢的喉頭上架著兩柄刀,那是東洋刀,便是日本人丁中的“劍”,已然一左一右架住了喉頭,交叉成十,隻消悄悄一絞,便能將她的腦袋割下來。
對方殺氣騰騰,小方卻不驚駭,儘管走上前去,竟要與那人放對了。崔軒亮大吃一驚,他曾與小方對過一掌,曉得此人並無武功根柢,忙道:“小哥,千萬彆和他打,此人此人很短長的”
啪地一聲大響,木屐掃來,竟已重重抽了孟譚一記耳光。當此奇恥大辱,孟譚張大了嘴,他退開了一步,撫摩著臉頰,好似不成置信。
崔軒亮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