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醉倒席上自是無人理睬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啊呀!怎麽有小我醉倒在這兒?”那人丁音帶著濃濃的南邊味兒彷彿是顧府仆人盧雲醉得人事不醒也不睬會。那人嘖了一聲將盧雲扶起說道:“這位公子你醒醒該歸去啦!”
伍定遠久在宦海自知應對進退之道他知朝廷大員如有喜慶婚喪職級較低的官員自須打理拉攏乾係他初來京師不久這類應酬特彆要緊莫要被人閒話惹上說他是個不曉事的日後豈不無人照顧?
盧雲嗯了一聲雖知此處絕非顧嗣源的府宅但內心還是一陣難過。他輕歎一聲忽又感覺腹中饑餓難忍當下道:“伍兄我餓得緊了可有什麽吃食的?”
踏入內聽隻見幾個男人圍坐著說話並無一人識得世人昂首看他都有驚奇神采盧雲滿臉絕望曉得本身所料大錯他掩不住尷尬忽又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雙腿一軟立時昏暈在地。
過了數日伍定遠在京中找了處居處充作製使府邸範圍雖不能與朝中大員比擬但起居寬廣花木扶疏倒也有些氣度。伍定遠每日公事繁忙便在府裡請了幾個帳房師爺來相幫盧雲則充作伍定遠的馬弓手常日隨他赴校場鮑乾偶然也出些主張隻是每逢柳府諸將大會盧雲自知他與眾將已有過節不肯同去伍定遠也不勉強。
那日他以盜匪之身被逐出顧府自知對不起顧嗣源的一番厚愛實在不肯和顧家的人再見麵現在的他坐立難安卻又捨不得走那是為了什麽?盧雲心中一酸用力的搖點頭他不能多想也不敢再想。
盧雲千萬想猜想不到他竟會在此時此地見到顧嗣源一時腦中嗡嗡作響想起在揚州的諸多舊事忽地一陣傷感又想到顧家二姨孃的勢利無情盧雲不由得歎了口氣隻想轉成分開忽地一人把他拉住倒是伍定遠隻聽他道:“等會兒就要開席了你可彆到處亂跑這是兵部尚書的宅子啊!”
盧雲聽那人稱伍定遠為製使不由得一驚向伍定遠道:“伍兄你已經……”
柳昂天身邊坐著一名老者看來略帶病容盧雲一見之下忽地滿身劇震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那人竟是當今兵部尚書、欽點狀元顧嗣源。
一人見他悶悶不樂道:“這位朋友有些麵熟不知高姓大名?在那邊高就?”盧雲心神不寧點頭道:“鄙人知名無姓現在伍製使部下鍛練士卒。”
盧雲已然認出這女子便是他朝思暮想無日或忘的顧倩兮相彆經年顧倩兮更出落的仙顏動聽盧雲心神混亂滿身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