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雍也可使南麵」南麵之氣亦即王者之氣也傅元影微起錯愕隨即搖了點頭豁然一笑：「老爺子雨楓倒不知您還長於看相。」

「馬人傑？」傅元影皺眉道：「他……他也是反楊大臣？」國丈道：「堆棧裡有句話叫做『豪傑萬山風』。你猜猜這個『傑』字指的是誰？」傅元影低聲道：「便是馬人傑？」

砰地一聲傅元影竟爾滑倒在地張嘴駭然瓊武川輕聲道：「翻開紙團。」傅元影大口喘氣勉強撐起家子隻見掌內心有張字紙已讓國丈揉成了一團他漸漸將之展開卻見到了一行字見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瓊武川有很多麵孔在江充麵前他像個瞎子跌跌撞撞讓人懶得計算。在景泰天子跟前他又像個傻子每天打擺子到了華山門人眼中他卻又似個妙運算元樣樣事都算無遺策總之千變萬化、莫衷一是底子就是一個伶人。

瓊武川伸開了嘴如小孩般讓人餵了一湯勺道：「雨楓啊你也彆老是掛記取不凡、掛記取穎今兒咱倆便來講說你的事吧。」傅元影皺眉道：「我？我有甚麼好說的？」國丈笑道：「你曉得你像誰嗎？」

瓊武川道：「雨楓彆介我這隻是試一試你……」說著從枕下取出物事塞到傅元影手裡道：「看看你是不是真把我當糟老頭了？」傅元影低頭一看隻見手裡多了塊鐵牌篆刻雄鷹雙翼全展大書「鎮國鐵衛」四字。

「雨楓……你曉得的事我全都曉得……」瓊武川伸了個懶腰哈欠道：「至於你不曉得的事呢……嘿嘿……」說著說便又朝床沿拍了拍道：「坐下我有大事要交代你。」

國丈像個孩子打過了人氣也消解了幾分又道：「雨楓說正格的你和楊大人熟麼？」傅元影道：「當朝五輔天絕傳人我是久仰大名了。」

傅元影低頭沉默並未言語。國丈皺眉道：「都二十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

傅元影低頭喘氣咬牙切齒又聽國丈附耳道：「把字條收好我們還得靠它指引揪出幕後主使。」聽得提示傅元影啊了一聲這纔想起這字條是個線索他將字條貼肉藏好深深吸了口氣語音顫抖：「老爺子這……這字條是打哪來的？」

「玉瑛？」瓊武川展開了眼一臉茫然：「我……我承諾她甚麼了？」

屋裡靜悄悄的隻見國丈握住傅元影的手嗓音轉為溫和低聲道：「雨楓你本年多大年齡了？」傅元影欠身道：「過了元宵雨楓就五十了。」瓊武川伸手出來輕撫他的臉頰低聲道：「這麼說來阿誰奧妙……你也守了二十四年了？」不知不覺間傅元影身上起抖來了寒聲道：「老爺子你…你這話是……」國丈低聲道：「那杯毒酒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