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上官義”三字,老陳心下一凜,隻覺這名字非常耳熟。他細目打量那老者,隻見他個頭不高,兩條臂膀倒是雄渾細弱,想來練了極短長的外門硬功。老陳“啊”了一聲,心下恍然,已然想起此人的來源。這老者不是彆人,恰是當年“燕山八虎”之一的“地虎”上官義。
林思永道:“尚六爺的病來得很快,傳聞他裡神態不清,了高燒,半夜時找了大夫看診,成果不到天亮便死了。”
上官義道:“這是你師孃的主張麼?”那女子俏臉一沉,道:“是又如何?上官哥有何指教?”上官義咳了幾咳,甚麼指教都冇了,道:“冇甚麼,隻是……隻是這幾日氣候熱得緊,這使者如果到遲了,恐怕屍有變。”
崔軒亮呆呆諦視那雙美眸,心頭越熾熱,情不自禁間,竟然湊過甚去,便朝那雙美目去吻。說時遲,當時快,那雙美眸冒出了熊熊肝火,但聽“啪”的一聲大響,崔軒亮隻覺天旋地轉,腳步一個踉蹌,便已摔跌在地,昏暈疇昔。
上官義吃了一驚:“‘鬼醫’王魁來了?如何?他也是來拜壽的?”那女子笑道:“那可不敢當。我差人探聽過了,這王魁此番過來煙島,是為了皇上的龍體。”
這女子先前一派嚴肅,批示若定,現在卻輕聲細氣,與老陳、老林好言相向,兩名老頭嗬嗬乾笑,目光全望著地下,不敢與之相接。那女子笑了一笑,便俯身下來,望向了崔軒亮,輕聲道:“,,你還好麼?”
姊姊聲音和順好聽,還伸出玉手,摸了摸本身,崔軒亮精力複振,立時暴吼一聲:“對!”還冇來得及詳細作答,老陳卻搶先了一步,賠笑道:“是、是,我們……我們是打泉州來的,敝姓陳,那位姓林……那位小兄弟是咱的……咱的小侄子……”崔軒亮咦了一聲,不知本身何時改姓“陳”了,正要出言扣問,老林卻扯住他的衣袖,表示他莫要出聲。
崔軒亮喔了一聲,轉頭去看會館,公然大門開啟,想來這兩人真是從會館裡出來的,並非胡言。他稍感放心,便又道:“本來兩位年老是會館的人,那尚六爺呢?他在不在裡頭?”
那女子長得風騷,可一旦板起臉來,卻有種說不出的嚴肅,聽她沉聲道:“張黨?”嗓音略略一提,似想大雷霆了,可目光一瞥,卻又見老陳、老林渾身抖,躲在一旁驚駭,便又壓下了火氣,指著地下的崔軒亮,道,“這少年又是甚麼人?不會是張黨的匪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