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子點了點頭:“本來如此,難怪他怕得冇魂了。厥後呢?他可曾找到辟謠之人?”天絕僧道:“那當然,李成桂的平生死敵不過那幾人,不過數日,便已查出謊言是從鄭夢周身邊的親信嘴裡傳出的。”不孤子皺眉道:“鄭夢周?這又是誰了?”天絕僧道:“鄭夢周便是朝鮮第一大儒,人稱‘高麗朱子’。當時李成桂查出是這位大儒在對於本身,自是又驚又怕,深知此人名譽崇隆,若要陷本身於不義,那是易如反掌了。他滿心恐憂,不知如何是好,又擔憂國王狐疑本身,他左思右想,終究找到了一個彆例,可使謊言不攻自破。”世人訝道:“他如何做?”天絕僧道:“他把這柄刀交給了第五個兒子,李芳遠。”
王魁歎道:“玩甚麼?我們九華山要搬場啦。九華本是正宗武林劍派,可門人個個不務正業,冇一個練成武功。就拿老朽來講吧,我向來獨鐘醫術,不愛練武,打鬥的本領差勁得很,便給人家稱作了‘鬼醫’。我那師侄更是不長進,門裡甚麼欠好學,偏疼打賭,二十歲不到就練了一身高深賭技,今後吃遍大江南北,專出翻戲。本希冀這小子能賺點銀子回山,誰知半年前他去了一趟都城,趕上了當代賭神,兩人大戰一場,他老兄便把山上祖業輸了個精光,現下人家約齊了幫手,每天上山逼債,我們又打不過人家,今後不知如何辦呢?”王魁是大夫出身,人見人愛,師侄倒是個六親不認的賭鬼,天然冇人情願援手。老陳見他笑容滿麵,便安撫道:“大夫彆愁啊,您這回要治好了皇上的病,龍心大悅之下,還怕冇有封賞麼?”
不孤子笑道:“實在這是傳聞,是否誇大其詞,誰也不曉得。隻是老道曾聽人提過,彷彿白璧瑜的‘太虛氣’渾厚至極,出劍時灌注內力,劍氣沖霄,威不成當。假如他真已練到這個境地,即便是‘高麗名流’柳聚永的‘大武神王劍’,怕也禁不起他的木劍一擊。”
崔軒亮本身是獨子,從小冇有兄弟,此時聽到手足情深,心下自也打動。他歎了口氣,道:“本來白璧瑜的武功是這麼學來的。可他倆都是小孩兒,一個瞎教、一個盲學,莫非也練得成高深武功麼?”
先前王魁用心替人治傷,冇曾重視“目重公子”,此時聽得“神功震主”竟然藏在此人背後的石匣裡,倒是滿頭盜汗,道:“九華先師說,這世上有三柄凶刀,各自冒犯了一個忌諱。一犯火戒、一犯金戒、一犯土戒,傳聞犯火戒的那柄刀位於東洋,便是傳說中的‘不宿刀’,至於另一柄冒犯土戒的,則是朝鮮的‘神功震主’。因為李芳遠畢生佩帶著這柄刀,以是世人多稱他為‘神功大王’。他少年時曾奉父王李成桂之命,前來南京貢馬,途中路過北平時,還曾在燕王府落腳。”崔軒亮眨了眨眼,道:“燕王?那又是誰啊?”不孤子哈哈大笑:“虧你爹還是‘燕山八虎’之一,你連吃誰家的飯也不曉得麼?奉告你這無知小兒吧,這‘燕王’便是厥後的永樂大帝,他即位前鎮守北平,給太祖封為燕王。”說著提氣暴吼:“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