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船伕異口同聲道:“道長曲解了,我們是誤闖出去的。”不孤子哦了一聲,道:“誤闖出去的?你們本來是要去哪兒?”老陳道:“我們是要去煙島的。隻因不巧偏離了航道,這才闖到了苦海裡。”不孤子一拍額頭,覺悟道:“對了!對了!魏寬是令尊的結拜弟兄,崔震山當然得帶著你來拜壽了。”
王魁咳了一聲,解釋道:“弑就是以下犯上,如臣弑君、子弑父,徒弑師,皆可用這個弑字。”崔軒亮大吃一驚,萬冇推測“神功震主”竟有這般可怖典故,他苦笑幾聲,道:“這麼說來,不管誰拿了這柄刀,便會殺死國王嗎?”不孤子駭然道:“真***玄,這柄刀又是如何到明國勳手中的?朝鮮國王不怕他造反麼?”王魁搖了點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你還是問天絕老弟吧。”
崔軒亮喃喃隧道:“本來如此,那……那自此以後,兄弟倆就各練各的了?”不孤子道:“那倒不是。隻是厥後的十多年裡,兄弟倆便倒了過來,每回白璧暇去找哥哥,已不是去教他武功,而是要請他指導疑義。當時白璧瑜已學會了‘濁音妙劍’,見地已非平常,每回聽弟弟背出武功心法,便會花上幾天的時候細細思考,以後再解釋給弟弟聽。”崔軒亮滿心戀慕,感喟道:“有兄長真好,做甚麼都有背景。”點蒼小七雄聽了這話,頓時互瞄了一眼,一時候小的瞄大的、大的瞪小的,全數“哼”了一聲,閉上了眼。想來七兄弟常日恃強欺弱、哭泣告狀,儘是忙著相互讒諂,背景之說,隻能夢裡尋了。
不孤子見逗弄他們夠了,頓時捋須含笑,正要說出真相,卻聽天絕僧笑了笑,插話道:“道長,這白璧暇但是跟不上哥哥了?”
世人啊了一聲,道:“那……那兄弟倆的爹爹呢?莫非都不悲傷麼?”不孤子道:“此人天生的冇主意,一輩子都聽本身的父親使喚。當時他的心機全放在小兒子身上,隻盼他早點藝成下山,從速弄個官兒鐺鐺,也好燦爛門楣。哪還管白璧瑜的死活?”世人歎了口氣,看這白璧瑜出身世家,此生卻好像浮萍普通,漂流無寄,也難怪他會落落寡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