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三人聽得此言,頓時滿麵通紅,全成了悶聲大蘿蔔,眾船伕雖是滿麵猜疑,卻也不敢多問。老陳乾咳幾聲,道:“其彆人呢?都去哪兒了?”老黃唯唯諾諾:“大夥兒拿了金葉子這會兒全去試手氣啦”老陳嗜賭如命,乍聞此言,自是大驚起跳:“甚麼?這四周有得賭麼?”眾船伕笑道:“當然有了。另有窯子哪。”來到煙島,就等這一刻。老陳、老林各有罩門,斯須之間,世人一鬨而散,那崔軒亮更是遊戲人間之輩,早已回房梳洗打扮,懷裡藏了兩根金條,消逝無蹤。
崔軒亮武功不弱,此時卻隻拔腿直奔,全然不敢應戰。老陳、老林看在眼裡,還能不捧首鼠竄麼?三人大喊大呼,叫得震天價響,便從竹林小徑逃命而去。堪堪奔出了五裡,總算分開了竹林。三人渾身濕透,跑得快斷氣了,卻還不敢留步,崔軒亮邊哭邊跑,正要跌倒在地,俄然一隻手掌拍到了他的肩頭,直嚇得他飛身起跳,淒厲哭吼:“雷霆起例!”
本地一響,東洋太刀斬落,已與榮夫人的匕對了一招。榮夫人滿身劇晃,虎口迸裂出血,這一刀如此之重,不但震脫了匕,她手上的鑰匙也隨之掉回崔軒亮的衣袋裡。那大漢虎吼一聲,反手一刀,朝崔軒亮砍來。
崔軒亮嘿了一聲,怫然道:“榮姊姊,你這話不嫌過分麼?”
崔軒亮悄悄揣想,按著榮夫人的說法,這日本好像幺兒,朝鮮倒是家中行二,當即道:“這這老幺對老二,應當不如何尊敬吧?”榮夫人歎道:“豈止不尊敬?近千年以來,我國高低始終以為朝鮮毫無主意,實不配稱作一個國度。”
榮夫人淺笑道:“當然能夠,不過崔公子得聽完我的故事。”崔軒亮皺眉道:“你不是說了大哥和小弟麼?怎還冇說完?”榮夫人淺笑道:“當然冇完。我們還漏了一個,三兄弟當中,最輕易給人忘記的阿誰。”
屋外雨勢不見分毫減緩,反而越狠惡,麵前的榮夫人寂靜下來,她不再煽火煮茶,隻凝睇著屋外,輕聲道:“千年之前,、日本、朝鮮,三國間曾有一場大兵災,當時貴國與新羅聯手,將我國天智天皇的艦隊擊潰於白江口,而後朝鮮屈膝、日本臣服,也定下了三國的挨次,隻是從那年開端,三國便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直到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