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送行的並未幾，李老的滅亡對村民來講無異於凶信，但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虎川的一把火更是讓半個鎮子化為灰燼。

“已經秋後了，比及入冬，大雪封山，馬匪不會再有大的行動，我們能夠一起去。”劉煬沉默了一下道。

婆婆媽媽向來不是他的脾氣，他神采一肅，拱手道：“一年以後，我必返來，為老頭報仇！為鎮上雪恥！”

伴生鎮一片狼籍，當李老帶著民兵外出抵抗時，虎川帶著強盜偷襲了這裡，強盜數量未幾，卻也絕非這些鄉野村夫能夠抵擋。

“四十年前，不，三十年前？”李老目光通俗，彷彿墮入了長遠的回想，他擠出一絲笑容，“我被仇敵追殺，身負重傷，墮入昏倒，是蕭聲的父母救了我，我至今記得他們的模樣。”

這實在不像是從蕭聲嘴裡說出來的話，劉煬大感驚奇，隻能將啟事歸結於這場劇變。

劉煬悚但是驚，從床上坐起，這個夢他已經很多年冇做過了。

彷彿有甚麼東西要從腦筋裡鑽出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劉煬雙手捂頭，跪倒在地，隻感覺頭疼欲裂。

李老不答，隻是靠著床，喘著氣。

“藥！藥！”劉煬急道，“你去熬藥，我去請大夫！”

活著的，莫不是在心中光榮劫後餘生。

劉煬獵奇道，“這是甚麼？”

三天以後，蕭聲親身將一個包裹交到劉煬的手裡。

任何一個穿越者，進入某個大宗門纔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頂峰的第一步，想他在一個偏僻掉隊的村落混了十幾年，碌碌有為，實在是讓穿越者蒙羞。

“獻祭！”劉煬驚得跳起，差點將古籍脫手而出。

李老不答，從懷裡謹慎翼翼的取出一塊黑布包裹的東西，顫顫巍巍的遞了過來。

他茫然四顧，看到落空朝氣的李老，在一旁放聲抽泣的蕭聲，閣樓外的喧鬨悲切彷彿都一股腦的湧了出去。

劉煬心頭一震，全部房間彷彿都迴盪著不負所托四個字，李老的聲音充滿此中，恍忽中又變成某個和順的女聲，讓劉煬感到親熱，又那樣熟諳。

蕭聲瞥了劉煬一眼，接過袋子，不甘不肯的出門。

“教員！教員！”蕭聲孔殷的聲音傳來，劉煬趕緊望去，卻見李老目光渙散，呼吸非常短促。

“承諾我，守好鎮子！”

“我不如你，”蕭聲安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