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教過姐姐？那為甚麼不教我？我也要請先生！”公然，如蘭跳下矮墩，跑到盛紘身邊，拽著袖子撒嬌道。

王氏粉麵泛紅，估計昨晚睡的很好：“瞧老太太說的，在您老麵前儘孝原就是長輩的本分，前幾年是我不懂事，忽視了孝道，前兒被老爺說了一通，媳婦已經知錯了，望老太太瞧在媳婦笨拙的份兒上，莫要與媳婦普通見地，媳婦在這兒給您賠罪了。”

盛長棟年紀太小，站都站不穩，磕過甚後就被婆子抱走了，剩下的人都順次坐下。

早餐端上來，出乎料想的簡樸，即便是不甚體味環境的明蘭也感覺有些寒酸了，一個大瓷盤內裡盛著白饅頭和香油花捲，外加白粳米熬的清粥，另有幾個小菜。

說著便站起來給盛老太太跪下，盛老太太看了盛紘一眼，盛紘連跟著一起說：“母親，莫說這晨昏定省，就是不時給您端茶遞水都是她該當的；如果母親不允，兒子隻當您還在生媳婦的氣，禦家不嚴都是兒子的不是，兒子自當去父親靈前領罪。”

華蘭看了看王氏，轉頭向上座嬌嗔道：“老祖母儘誇著三弟，但是嫌棄我們這些丫頭了。”

第二個說話的是盛長楓，他生的與胞妹墨蘭非常類似，圓潤白淨的小臉上掛著謙恭的笑容，聲音清澈：“泉州溫軟，登州大氣，一地有一地的好處，我朝天下焉有不好？孫兒前幾日讀到杜子美的詩，‘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豆割曉’，山東既出賢人，又有泰山，真是好處所，哪天老祖宗有興趣，我們還能夠去看看那封禪之山呢。”

說著低聲抽泣，盛紘也雙眼紅了起來。

“我到感覺這登州比泉州好，大山大水的，高高闊闊的，臨海近氣候也不乾，我說老爺是得了個好差事，不寒不燥的。”王氏笑道。

一時壽安堂內氛圍和諧起來了，盛紘更是歡暢，幾個小的也鬆了口氣，隻要王氏笑的有些勉強，明蘭偷眼看去，發明她正死死的揪動手絹，彷彿在卡著盛長柏的喉嚨，好讓他多吐出兩句話纔好。

“母親，這幾天住的可慣？這登州氣候和不必泉州暖和潮濕。”盛紘道。

說著也給盛老太太跪下了，王氏用帕子抹了抹臉，紅著眼睛道：“母親，兒媳真知錯了，昔日裡在孃家時，兒媳也學過百善孝為首，自打進了盛家門後，卻被豬油蒙了心，左了性子，忽視了對您的孝道，老太太固然罰我就是了，千萬莫要往內心去。老太太如果怕人多嫌喧華，今後我們分著來存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