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則,薄天胄老帥剋日從頓時跌落,現下昏倒不醒,由薄氏親信伏將軍與甘老將軍共掌中路雄師。
話雖這麼說,不過中年生子的婦人也不是冇有,因怕有閃失,明蘭從速使侯府那輛三駟軟金泥綴直頂的大車送華蘭歸去,過不半日,袁府令人回報:二奶奶公然有孕了。
“昨日他爹攆走那婦人,送至城門外時還令人狠狠恐嚇,說再有見她來膠葛的,定然發往邊地為苦役!那婦人連聲應了,說是再也不敢,扭身就跑了。”劉夫人抬高聲音,微微前傾身子,“實在照我當家的意義,這回就該發作了這婦人,一了百了,不過……”
劉夫人拿帕子摁了摁額頭上的細汗,“因要找個奶媽子一起顧問,是以昌哥兒那路晚了半日出城,誰知路經京郊十八裡鋪邊上的鳳雲山腳下時,忽衝出一夥蒙麵劫匪,不由分辯便上來揮傢夥。兩邊纏鬥時,一向躲在背麵的女賊忽驅馬至車邊,一棍撂倒那婆子,然後拎孩子上馬跑了。眾位護送的兄弟們急了,從速將多數劫匪斃命,拷問兩個活口,才知他們是甚麼山魈幫的,受人家銀錢來劫人,偏幾位兄弟都冇穿差服,賊人們隻當是平凡人家的仆人,纔會這般膽小包天。”
崔媽媽見明蘭滿麵惶恐,顫聲問道:“夫人,這是如何了。”
當然,這類事自來是對下卻不對上的,下頭人曉得,上頭主子卻一定曉得;這黃氏小小從五品的司侍怎會不知,怎敢不敬?
“總得曉得兩位究竟是不是宮裡來的罷。”郝大成悠悠道。
“無妨事的。”明蘭擺手,露水伉儷做到曼娘這份上也算是到頭了,再作死作活不過是平白惹笑話,於顧廷燁和侯府,現在更牽掛的反是那小小孩童;說句不好聽的,如有不懷美意之人將昌哥兒賣入那肮臟地界,或引昌哥兒入歧途為匪為盜,纔是天大的隱患。
“兩位不必拿大帽子扣人。”郝大成笑眯眯的,他在外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裡是一嚇就軟的,“咱府裡不是那等冇見地的小門小戶,以鄭驍將軍夫人跟我們夫人的友情,皇後孃娘身邊有哪些大人,我們還是曉得的。”
來報信的翠蟬撫掌笑道:“二奶奶起先還不肯信,連換了兩位大夫都說是喜脈纔信了。二爺樂的不可,就跟黃鶯拴住了鷂子腿,這會兒寸步不離的,連口外都不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