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絮說到衝動處，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能做的事情，我一樣能做，我比她能做的更好，行淵哥哥，你卻以此詰責我結婚之事？”

“不消試了，我本日還要與孫伯父去府衙調卷宗！”

都是一個啟事——家中小兒失落多日。

林挽朝搖點頭，接過茶抿了兩口後道：“許是有人在唸叨我。”

“世上若真有鬼神，父兄母親定早就來夢裡看我了……”

“可總得嚐嚐合不稱身呀！”

——

“行淵哥哥？”

這句話像針紮般狠狠地刺痛了薛行淵的心口，胸腔內一片窒悶，呼吸困難。

當下神采一變，紅了眼眶：“行淵哥哥，你如何了？”

“二叔母，我都說了，我對這些女子身外之物冇有要求，您看著定就好。”

李絮絮揚聲道：“我不甘心她林挽朝能為五品女官，我不過是出身減色，憑甚麼就比阿誰隻會狐假虎威的女人差？她除了鼓弄深宅之事還會做甚麼？我不一樣，我會醫術，我會識藥，我比她曉得的多，我在漠北長大比她有魄力，隻要我死力往上爬，我也會有為五品的一天！”

可光婚服都選了三日，李絮絮卻未曾看過一眼。

“部屬不信，不過……那刑部尚書是個癡迷禮佛之人，倒是信得很，都快拉上欽天監一起辦案了。”

二老夫人一見步地不對，忙帶著幾個下了找了個由頭走了。

薛行淵閉目，強忍下翻湧的情感後，才緩聲解釋，“在我內心，你比她好，以是我才娶你，我隻會娶你，可現在遲遲推遲婚約的，是你。”

半響才緩聲道：“你還想結婚嗎？”

李絮絮瞥起眉，微微有些怔鄂：“行淵哥哥我冇有，我隻是……”

林挽朝笑而不語，看了看本身的手腕，已經是規複的不錯，在府裡躺了這些日子，是該去大理寺就任了。

“自從你入了刑部，整日早出晚歸，府裡的事情隻要母親一小我操心，龐雜百出。這也就罷了，現在，你連你我的婚事都不上心，我們如何結婚？”

林挽晨蹙眉，看向窗外，天高雲淡，乾坤朗朗。

薛行淵想起，曾經在漠北那麼純真天真的女人，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有人說是撞邪了，有人說是鬨了臟東西。

李絮絮咬牙：“可你是不是也感覺她比我強？那你，既感覺我不如她，為何還要娶我？”

“蜜斯，您出門時可要謹慎些，城裡這幾日，都在鬨鬼呢！”

“刑部少說有二三十個文書，獨獨缺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