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具都雅嗎?”
林挽朝垂著視線,輕聲勸道:“李女人就在不遠,你低聲些,她曉得了,不免悲傷。”
裴淮止的聲音也揚的有些高:“哦,本來是那位勾引有婦之夫,逼走原配的未婚妻。”
林挽朝前腳剛走,衛荊便從四周的閣樓上一躍而下,恭敬的站到裴淮止身後。
林挽朝內心感慨,這裴淮止演戲時眼裡翻湧的情義跟真的一樣。
林挽朝順杆而上,學著話本子裡的話歎道:“你不必如此癡情,我不值得。”
“是,部屬辭職。”
裴淮止笑:“好啊,記得,必然要去。”
他這般肆意妄為的說推讓李絮絮又急又氣,恰好他還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林挽朝手一鬆,猛的看向裴淮止。
“這齣戲,你可得陪我演下去。”
聽到“滿門冤魂”四個字,林挽朝的笑意緩緩凝固如霜。
裴淮止似笑非笑的望疇昔。
“林姐姐好興趣啊,藉著探案為由,在這裡私會男人。”
圍觀百姓嘖嘖稱奇,如此淒婉哀轉的故事,真叫人聞者悲傷聽者墮淚,恨不得當場就編排成話本子,必然在名貫裕都!
林挽朝一怔,驚奇的看向裴淮止。
“大人請叮嚀。”衛荊立即轉頭,恭謹而立。
“大人纔是好興趣。”
“好,現在第一件事,我命你……”裴淮止視野下移,落在林挽朝染紅了衣袖的手腕處,“找就近的醫館去包紮好傷口,如果再裂,你就是一步殘棋了。”
現在李絮絮看疇昔,林挽朝身邊這位戴著麵具的男人雖瞧著風景霽月,亭亭如蓋,卻與她舉止密切,行動輕浮……想來必定不是大權在握的權臣寺卿。
不過這阿梨阿梨,他叫的倒是熟絡。
“款式大眾,油墨也有些粗糙……”
瞧著李絮絮的眼睛都氣紅了,林挽朝笑了。
林挽朝皺眉:“為結局謀?”
李絮絮神采也是一白,瞪著林挽朝:“你胡說八道!”
林挽朝握緊了袖中的匕首,因為過分用力,手腕的傷口崩裂,有血順動手背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林挽朝一怔,隨即瞭然。
李絮絮瞪眼二人,恨聲道:“在外辦案,卻趁機私會,待明日返程時,我定稟告寺卿大人!看你還做不做得這官!”
位高權重的權臣世子,提及這些罵街的話如此順口,總感覺有些高聳。
李絮絮氣得渾身顫栗,俄然轉念一想,心機飛轉,道:“這位公子,是不是還不曉得林挽朝真正的身份,被她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