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放動手裡的奏摺,抬眼看向薛行淵,點了點頭:“三月前,我降職於你,可有牢騷?”
薛行淵現在正在趕往尚書閣的路上。
裴淮止說:“那就南下,我陪你。”
林挽朝看他:“大理寺卿說南下就南下,你如何跟陛下交代?”
裴淮止道:“京都的年啊,跟京都的人一樣。”
候公公皮笑肉不笑:“薛將軍,好久未見,但是在籌辦婚事?”
十一看著裴淮止,他已經模糊猜出來了,此事與他有關。
“陛下……”薛行淵反應過來,倉猝跪下:“末將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裴淮止挑眉,被這句話給惹笑了,不想跟你一個小孩計算。
候公公笑著,他拿本身的子嗣發誓,他絕對不是用心這麼問的。
還冇見到文宣帝,就聽得屋裡傳出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裴淮止笑:“虛假。”他往前走:“我們這類孤家寡人,在哪兒守歲哪就是家,不如去江南,看看人家是如何迎春守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