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本來昂著脖子進門,纔看了他一眼就又把頭低下了。

“咦？”

“咦？”

子若一怔，看他，“你算過了？”

“這塊琉璃石，是當年工匠砌藥池的時候被我弄破的，是以留下了裂縫，你來之前，我並未在乎，當你說出兩味藥名以後，我便曉得了。”他看了藏寶圖後就已曉得線索在藥池，但子若未到之時，他並未想到是跟藥名相乾，是以若非子若，他一時也想不到下一條線索。

毋康的眸色幽深，看著她道，“的確，因為你再算，答案都不在此中。”

“亥時將近。”

“到了？”子若也停下，就見她左手邊是九曲迴廊，右手邊是一座小小的天井，內裡有通往不知那邊的幽深小徑，便問。

毋康點頭，卻問，“你算了一個徹夜，有成果嗎？”

子若飛奔到藥池，從入口走出來，遵循毋康說的，從上往下數到三，再從下往上數到七，數出來是同一排，然後她再橫著數，數到二十五，就瞥見那塊琉璃石上有一道極深的裂縫，她再反過來數，還是同一塊，因而她蹲在那塊有裂縫的琉璃石麵前，伸脫手試著將那塊分裂的琉璃石扒開，就見琉璃石下，埋冇一卷小小的布帛，子若將它取出來展開，內裡鮮明是她所想要的一組數字。

走得不久，毋康俄然低聲咳嗽，他畢竟身材有恙，不似凡人。

“公子還冇睡，請女人隨奴婢前去。”

正籌算當場坐下重新計算的時候，一個略嫌嘶啞又好聽的嗓音傳來，“子若。”

聽到腳步聲，毋康抬開端來，他說話的時候，子若也同時出聲：

子若的心頓時如擂鼓般“霹雷隆”震個不斷，她幾近聽不見本身的聲音，眼中間中隻要麵前這小我。

“現在是甚麼時候了？”走了一會兒，子若又問。

毋康恍若未覺，仍然閒庭信步，子若昂首看看他，忍不住又出聲問，“那塊琉璃石是破的，你是不是早就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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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你睡飽了？”

“你說呢？”毋康不答，回身便往反方向走去，子若見狀趕緊跟上，問他，“你一小我出來？墨顏不擔憂嗎？明天早晨歇息好了嗎？”

走到一處轉折的處所，毋康停下腳步。

“好。”子若看著他躺好，冇忍住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隨後問，“燈呢？要吹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