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沉沉緩緩地說著，摯紅終究明白他的殺氣來自那裡，他語氣中的悔恨又是來自那裡。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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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事。”

“那麼這隻靈夔，你又是在那邊找來的？”摯紅不由又問。

“流波山一破，鄂邑垂手可得，我既然已經來了，天然要讓章樂留下再助一陣，待破城以後再回丹陽不遲。”

回營之時，應皇天的坐騎因在方纔大戰中被敵軍困戰而亡，是以與摯紅同乘一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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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如此，它渾身帶下落雷，難怪能破鼓聲。”

“好。”冇想到應皇天簡樸一個字，算是應了他的聘請。

“有你助陣，估計不出七日，鄂邑必破。”

摯紅身後的眾將士見到這一幕皆是心頭一凜，摯紅已命令道，“留下一隊人馬重新盤點疆場，其彆人隨副將前去助陣。”

他曾在校場上見過應皇天不凡的箭術和騎術，知他技藝過人，乃至藏而不露，可即使如此，也從未見過他殺人，現在一見，說不吃驚是哄人的，就算他殺的是敵甲士馬，就算他為的是自保，動手卻毫不含混，潔淨利落，不過在吃驚之餘，摯紅心底逐步升起的竟另有幾分認同，應皇天從不是他大要上看起來的那樣遊手好閒，這一點他早有認知。

“你方纔說夔發展遲緩，那靈夔已有多少年事？”

流波山一役，楚軍大獲全勝，已是必定。

“稟報左司馬，火線敵軍已全數掃清，是否要前去互助陛下和大司馬？”俄然，有人來報。

因而，昏昏黑甲當中多出一抹素白的影，此時雨勢早已撤退，晨光傾灑之下，猶顯奪目風華。

“若再邀我上陣，恕不作陪。”

鐵蹄爭鳴，金戈橫掃，每一刀下去便是血肉支離，撼天動地的殺伐聲將滿山遍野的哀鴻聲掩得了無陳跡，此時現在，早已無人在乎性命的流逝，鮮血將流波山染成一片殷紅，成績了那一日獨一一抹光鮮的色彩，也映透了眾將士們的雙眼，在他們心中留下抹不去的陳跡。

“夔乃雷獸，有會聚落雷之能。”應皇天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