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公子你——”
“噢……”應皇天的聲音聽來充滿了玩味,和顯而易見的惡作劇的意味,一如既往,“那……不拆穿她的話,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模糊中,他聞聲頭頂上似有烏鳥的叫聲掠過。
巫冷鈞自是早知這是誰的手筆,他將目光望向十字木樁的方向,道,“請陛下稍待半晌,容罪臣將此事清算清楚。”他說著,徐行走向木樁。
觀言豁地衝出步隊。
非常奇特的,十字木樁周遭大半圈內都是枯燥的,一滴雨都式微出去,就彷彿有甚麼在木樁之上替他遮風擋雨普通。
“好!”觀言應著,手摸到應皇天的下顎處,解下發冠,將髮簪取下。
統統人的目光都盯著女大宗伯的行動,在還冇有人重視到觀言的時候,天涯驀地烏雲壓境,頓時黑雲滾滾,昏天公開,風嘯雷鳴,頃刻間竟彷彿有天兵來襲,如神鬼同泣,隻嚇得在場世人目瞪口呆,瑟瑟顫栗,不敢轉動。
世人也因此一陣愣怔,就在這時,祭壇上響起了一個降落平板,聽來毫無起伏,又似是帶著冷冷的挖苦的聲音道,“大宗伯,神明彷彿不是你能把握的,嘖嘖,這可如何辦呢?”
衛靈霊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仆人是誰,不由怒從心起,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甘心就如許失了顏麵,隻幸虧黑暗中兀自裝傻,怒道,“是誰在此胡說八道?”
當統統人都這麼想的時候,大師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望向他,可阿誰聲音卻冇有再呈現,祭壇周遭頃刻變得非常溫馨。
巫冷鈞站在十字木樁旁,抬眸望向祭壇上方,那邊雖被陽光普照,卻又似有一抹暗影消之不去,不知不覺,他的臉上竟漸漸閃現出一絲龐大的神采來。
“罪臣見過陛下。”即便是站在獨一的亮光處,但因祭壇太大,巫冷鈞的麵前除了模糊可見的十字木樁以外就甚麼都冇有,此時聞聲,不由立即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