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勳雖臨時放過了幕晨雪,可侍衛流雲,仍隔三差五會將點心鋪的環境彙報給主子。幸虧點心鋪隻是擴大運營,而南宮勳又實在是太忙,以是並未引發其重視。
芳華送劉管事出了後院,這才返來服侍五蜜斯,“蜜斯,當初老爺命令免了九少爺的晨昏定省,奴婢還替九少爺歡暢來著,現在想來倒替九少爺擔憂了。老爺見天兒的見不著少爺,九少爺現在連在老爺麵前露臉的機遇都冇有,長此下去可如何好?”
實在這方氏不是身材上得了甚麼病,而是芥蒂,眼看著兒子年紀一天大過一天,當初是想著賴在幕府,能跟著幕老爺沾叨光,可也不知如何了,自打入秋以後,各府宴請幕謙都隻帶著兒子幕鵬和侄兒幕煜,而獨把曹揚銘留在家中。看著兒子一每天鬱鬱寡歡,又不肯和她這個孃親說,這才鬱結難舒而得了這芥蒂。
這天,天不亮幕晨雪就起了,一是為弟弟籌辦早餐,二是自打今兒起,她又要去內院給大夫人存候,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幸虧大夫人這些日子帶著四姐兒出門坐席,內心對勁倒是冇有難堪程姨娘母女,隻冒充讓程姨娘對五姐兒嚴加管束,今後不要再行差踏錯,壞了府中的端方。
“兄長現在也是秀才公了,父親身然多有依重。不知父靠剋日可有問起九哥兒的功課?”探聽幕鵬的事不過是其次,幕晨雪還想曉得胞弟在父親心中是個甚麼位置。
這些幕晨雪多多極少能猜到幾分,可事不關己她才懶得理睬,向錦紅探聽也不過是防小人暗害罷了。回到內院,正趕上劉管事來送月例,又向他探聽了一下兄長幕鵬的近況。這但是幕府將來的當家人,雖說不能和此人論甚麼友情,可起碼也要做到知己知彼。
“就蜜斯想的開,這事兒要擱在四蜜斯身上,隻不定要鬨成甚麼模樣呢!主子真替九少爺委曲!”這芳華倒也知輕重,這些話也就隻在五蜜斯這裡說說,平時服侍程姨娘時是隻字不提。以是幕晨雪並未過於責備於她,隻是笑了一下,持續手裡的事情。
可這日子還得過,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手裡又冇剩多少銀錢用以度日,固然孃家父親每月都定時寄些銀錢給她,可也是杯水車薪,看動手裡的銀子私房一天比一天少,真不知如許的日子何時方有窮儘。
這些話幕晨雪那裡又聽不出其弦外之音,這劉管事倒也油滑,笑著奉上兩包點心,這才命芳華將劉管事送出後院。幸虧這些事並未讓程姨娘聞聲,不然隻不放內心要如何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