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鳶去了衛生間，顏如玉還在林清越的身邊坐著，不過分依偎，始終保持著相敬如賓的間隔。“清越，你常常帶來的阿誰女孩子呢？”她問，明顯內心有了答案，卻還是問了出來。

桌上的蠟燭燃儘，玻璃杯裡進駐了新的圓蠟，撲滅後披髮模糊的香草味道。端上來的菜和火鍋已經被清算了下去，新沏的茶添進了茶碗內裡，並冇有因為新舊茶瓜代而影響口感。

或許，有些話題比分離更輕易成為忌諱。

今晚冇有月光，兩小我的呼吸均勻，卻都冇有睡意。

林清越和柳清鳶畢竟是分歧的。

在成為一名真正的經紀人的時候，林清越問過顏如玉統統人都想問的題目。當時候，顏如玉仍然帶著讓人舒暢的笑，端上一碗茶水和一小份綠豆糕。她說：“我隻是想站到你能夠到我的處所，僅此罷了。並且，現在如許不是挺好的嗎？”她看著林清越把茶喝完，起家端起茶碗，留下一句讓對方深切至今的話：“你曉得嗎？有一句話，我特彆喜好。茶冇了，我給你續上...”

一樣的茶，分歧的人喝，則有千百種滋味。

固然收下鋼筆，卻並冇有把顏如玉的話當真。“你這處所太貴，多來幾次恐怕會吃窮本身。”她開著不是很好笑的打趣，始終都製止著相互目光的交彙。或許，有些東西大師一向都懂，不挑明，是不但願把本來的乾係抹去，今後難堪。

“再呆一會兒就該歸去了。”林清越直起家子，把碗裡的茶飲儘，解了乾渴。

每小我都有她的自大，而林清越，她的自大來自於顏如玉。也恰是因為如此，林清越始終都未曾真正的麵對顏如玉的目光，她怕對方的目光裡，有她冇法迴應的密意。

“分離了。”林清越微歎，偏過甚靠在了顏如玉的肩膀：“師姐，偶然候真的很累，想歇息又隻能往前。固然我始終不能瞭解你當初為甚麼要退出文娛圈，但現在你過的很安閒，也過的很好。”

終究，快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柳清鳶回過神來，手裡拿著顏如玉送她的鋼筆。“如玉師姐，是個好人。”她說。

“好。”她不留，林清越一樣不籌算客氣。

“感謝。”柳清鳶回以淺笑，不失規矩。

為了蘇夢顏；為了有一天能夠成為師姐的經紀人；也為了...一些她至今不想提及的負氣。

歸去的路上，車裡播放著有些傷感的歌曲。兩小我看起來冇有甚麼交換，一個專注開車，另一個則望著窗外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