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在B5，門緩緩翻開。地娛地下五層滿是泊車場，但是極少有人把車停下來，因為費事且泊車費高貴。B5火食希少，被偷懶的保潔員用來存儲渣滓。艾莉被內裡的渣滓桶熏得一捂嘴。

丁驍宇笑道：“被大眾罵滾出文娛圈的人，凡是滾不出去。真正該滾的，是被本身助理罵的那些――誒？如何回事？”

“……藝？”

艾莉：“？？？”

艾莉吞了吞口水，“我記得你明早晨課，專業課。”

丁驍宇左手握動手機，貼在褲線，螢幕還冇來得及暗滅。

丁驍宇看看小電視, 又諷刺地對她撇撇嘴。

“我說，你先出去。”

艾莉說：“私底下甚麼態度還是隨你的，我比較崇尚民主自在，也不成能逼迫你不準嫌棄我不是？”

她歪頭看看龍景，這個年青人也看了看她，“請艾教員多多指教”地點點頭。

艾莉也哈哈笑了兩聲，餘光瞥見龍景投來的目光。她轉頭驅逐，見龍景避了開來，神情比剛纔，彆扭多了。

丁驍宇：“哈哈……呃。”

而此時，她的條約正翻到最後一個具名頁，筆尖彷彿不能夠輕鬆地點下去了。

不一會兒，路人們堆積於衛生間，爆炸性八卦：

她低頭俯身向條約，閉著眼睛歎了口氣。

她記得曾有人對她說，中國人不喜好表麵清楚的，你笑起來會溫和很多。因而她保持著笑，“你感覺，藝人賣的是甚麼？”

電梯蕭灑地沉下空中，丁驍宇怔怔地望著外界的亮光一點點被灰白的牆壁代替，驚了，“你搞甚麼！”

因為小電視內裡那條“讓她‘滾出文娛圈’”的訊息，說的恰是男演員方周與其女經紀人霽聞溪的緋聞。

艾莉記得她在文中第一次被黑的時候便是因為這張臉，他們說她“眼睛整成範冰冰，鼻子整成劉亦菲，嘴整成石原裡美，文娛圈妖裡妖氣集合營”。第一次聽到這類說法的時候，她不但不在乎反倒沾沾自喜。厥後她才曉得，長成這類氣質，恰好不是上風。

她一個已經和劇組結過梁子的負麵藝人，到底為甚麼能被主創重新接管？僅僅是主創職員愛好她舊時的身材和麪龐，可遠遠不敷吧。

“在這個電梯裡，上有攝像頭，下有隨時籌辦抓拍的狗仔和路人，你方纔對我說的話，隻要稍有差池，現在就已經飛在微博廣場上了。‘哦喲，艾莉是個用白開水充當咖啡的虛假婊’，‘哇，艾莉的助理都讓她滾出文娛圈呢，她如何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