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昂眸光幽幽地看著一臉憤懣的烏綱,薄唇微微勾了勾,神采卻幾分冰凍,他直截了本地反問起烏綱來,“時至本日,莫非你真的以為是我將你害到如此地步的嗎?是我擋了你的路嗎?”
司昂的話讓烏綱腳步停頓了一下,眸光也有些掙紮之意,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寸寸收緊,不過,很快,烏綱就重拾腳步,頭也不回地朝著既定方向而去。
淩煊伸手重重拍了拍司昂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司昂,現在我身邊堪當大任的也就你一人了,你莫要重蹈烏綱的覆轍,關於尊逸王一事,我思來想去,還是感覺不宜透露我們盟主府,畢竟現在身處廉州的除了蘇君琰,另有沐辰溪跟無塵,如果讓他們幾人齊齊盯上,我們的日子必將也不如何好過。”
隻不過這會兒,司昂也不太肯定,俄然被邊沿化的烏綱究竟會作何挑選呢?
說實話,這會兒,武林盟主淩煊俄然撤了烏綱的職,並將烏綱給趕回盟主府,對司昂來講,也不是甚麼值得‘興高采烈’的喪事兒。
淩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司昂的身邊,司昂心頭一凜,既為本身的麻痹粗心‘自責’,又悄悄駭怪於為盟主的‘不動聲色’。
司昂早已摸透了淩煊的本性,天然不會開口多說甚麼,他始終都冇有健忘本身的身份。於淩煊來講,他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比烏綱略微強那麼一丟丟的部屬罷了,也冇甚麼需求‘引覺得傲’的,更不值得嘚瑟。
淩煊‘目光灼灼’地看著司昂,好半晌都冇有開口。
固然內心有些七上八下,但司昂麵上卻冇有閃現出任何端倪來。他對著自家主子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盟主。”
烏綱曉得廉州的顯赫樓已經冇有了屬於他的位置,左護法這個名譽的稱呼很快就會被冠到另一個‘烏綱’頭上了,那小我或許會更得盟主淩煊的‘歡心’嗬。
固然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淩煊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明顯,方纔產生的事情,武林盟主也看到了。
畢竟比起旁人來,司昂反倒更情願跟‘情感極輕易失控’的烏綱打交道了,最起碼烏綱那樣的人更輕易……被拿捏嗬。
但這都不是烏綱所能接管的,他不想本身完整被邊沿化,那麼就隻能……另辟門路了。
眼看烏綱的身影就要消逝在拐角迴廊,他身後俄然響起了司昂的清冷嗓音。
淩煊話音一落,司昂既冇有點頭,也冇點頭,他隻是據實已告,“烏綱感覺是部屬頻頻在打壓他,是以對部屬心生不滿。”